我搖頭,「不是不好,是不方便,我畢竟是個姑娘家,哪有老住在男人家裏的。」
白長簡說,「可你是我妹妹。」
我抬眼看他,「你姓白,我姓余,我們怎麼是兄妹呢?」
白長簡啞口無言,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皇后讓你住在這裏的,她怕你一個人住,沒人照顧你,你若是要走,她一定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反問,「你照顧好我了嗎?」
他是否認真的想了一下,點頭,「我自問對殿下,噓寒問暖,照顧周到。」
我說,「對我噓寒問暖的是你嗎?那是管家。」
因為我平時很少和他說話,他很驚訝於我的伶牙俐齒,又做出一副驚駭的樣子來,我嗤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小聲嘀咕,「虛情假意。」
他站在那裏,越發的局促不安,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我那天開了口,是真的打算要搬出去住了,和他天天在一個府里呆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是給自己添堵,倒不如離開,眼不見心不煩的好。
可是事情並不如我的意,眼看房子要修僐好了,突然橫樑砸了下來,萬幸沒有打到人,只是工期耽誤了,我還得在將軍府呆一陣子。
我因為這件事有些愁眉苦臉,白長簡卻心情很好的樣子,親自給我送了一簍香蓮來,說是湖上剛摘的蓮子,讓我嘗嘗鮮。
我哀聲嘆氣,問他知不知道房子的事情,他輕描淡寫的點頭,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也不着急搬走,慢慢再修就是了。
我看着他,覺得他說這話的時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在我的印象里,忠厚老實的白將軍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這大概是我的錯覺。我潛意識裏是希望他幸災樂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