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她兩句,要麼乾脆直接給周睿回過去痛罵他一頓。
但今天,她沒有這樣做。
羅若雅的感覺,她感同身受。
雖然平時總把周睿貶低的一無是處,但心裏很清楚,自己所見過的男人中,周睿可謂相當出類拔萃了。尤其是人品方面,更是一頂一的好。
倘若羅若雅真和周睿發生點什麼,羅泉君其實並不是很介意。
她們姐妹倆雖然身處娛樂圈,卻早已經看透了這個圈子。
娛樂圈沒有好男人,最起碼她們沒有看到好男人。
如果有一天羅若雅找了個圈外人,哪怕經濟條件差點,也無所謂。反正兩人當初剛闖進這個圈子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錢。如今一點一滴做大了,賺多了,也不能就看不起那些沒錢的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可惜的是,那個圈外人給了她們難忘的回憶,也讓她們失望透頂。
一個人品性差點還可以原諒,但是殺人……這就沒法原諒了。
女人是很需要安全感的生物,她們對安全感三個字的執着,超乎男人的想像。
周睿的表現,讓她們心裏的安全感幾乎完全喪失,自然不希望再產生任何聯繫了。
瞥了眼羅若雅的口袋,羅泉君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南極嗎?要不然下周的通告推掉,我們去南極玩玩?」
羅若雅微微搖頭,道:「再說吧……我有點累,想休息兩天。」
她攏了攏身上的薄毯,戴上了眼罩,像是準備睡覺。羅泉君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手伸過去握住她。
羅若雅的手掌有些涼,相握的時候,又有些緊。直到十幾分鐘後,才慢慢放鬆下來。
只不過她的內心,是否像手掌一樣放鬆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周睿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
進家門後,他看到了正在拖地的紀澤明和宋鳳學。
兩口子已經拖一下午地了,仍然覺得血腥氣味極重。
周睿的歸來,讓兩人很是有些驚訝和意外。他們原本想着,也許周睿已經被抓了,又或者逃之夭夭。
「你……」紀澤明拿着拖把,率先開口問:「沒去自首?」
周睿搖搖頭,回答說:「不是自首,我本來就沒有罪,已經和公安局那邊解釋清楚了。」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一個大活人被你打了一拳,活生生磕死當場,還說沒有罪?」宋鳳學直接摔了拖把怒聲道:「你犯了法,我們可以理解,但不敢承認,就是懦夫!」
臥室門打開,一臉憔悴的紀清芸從屋子裏走出來。
她看着周睿,眼眶裏的淚水立刻就流了出來。
紅紅的眼眶中,有欣喜,也有失望,更多的則是痛苦。
丈夫陷入殺人案的漩渦之中,作為妻子,如何能不着急。
周睿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道:「小芸,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紀清芸伸手擦去眼淚,哽咽着道:「既然你犯了罪,就應該勇敢的承認。我希望自己的丈夫無論任何時候,都能夠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去面對一切。而不是因為懦弱,不敢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不是懦弱的不敢承認錯誤,而是事實的確如此。」周睿把在公安局做出的解釋,又向幾人複述了一遍。
宋鳳學聽的冷笑連連:「這種牽強附會的解釋,你以為我們會信嗎?公安局又會信嗎?」
「他們當然會信。」周睿道:「屍體的異狀,有法醫作為證明,我的解釋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