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很多的罪行,抓起來判罰時,也會數罪併罰,而不是一樣一樣的分開。很多壞事做盡的人,可能前半生相安無事,直到七八十歲才突然暴斃而亡,就是這個道理。像你所說的這種,只有大魔頭才會遇到……」
大魔頭?
周睿愕然,自己不就是救了幾個人嗎,也能被歸類到大魔頭裏面?
溫子健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按照他的理解,逆天改命雖然要受天譴,卻不算為惡,更不可能受到對待魔頭一般的待遇。
兩個月時間七八次天譴和陰差來襲,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你確定自己沒做別的事情?」溫子健懷疑的問。
周睿搖頭,道:「絕對沒有!」
他做過什麼,心裏很清楚,唯一算得上惡事的,可能就算下黑手要弄死高龍勝了。
可高龍勝還沒死,而天譴在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溫子健也是苦笑,道:「恕我道行低微,實在不懂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按理說,天意不會有錯,你既然連續受天譴,必定做過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事情。然而身具道德金光,又怎麼能是惡人呢?想不通,也不應該是這樣……」
他都不懂,周睿就更不懂了。
「這樣,我來給你卜一卦,看看卦象怎麼解釋,也許能解開疑惑。」溫子健說着,從隨身的老舊挎包里掏出龜殼和銅錢。他對這東西頗為自豪,道:「這是師祖那一輩傳下來的,很是靈驗。」
周睿只在電視裏見過有人這樣占卜,一時間很是好奇的看着。
溫子健把銅錢扔進龜殼,然後用力搖了搖。
結果只搖了三下,只聽「咔嚓」一聲響,龜殼裂成了兩半,銅錢直接掉在地上。
周睿一愣,這什麼劣質產品?
溫子健比他還愣,龜殼是祖師傳下來的寶貝,具有法力,怎麼可能被搖裂呢。
低頭看着地上的幾枚銅錢,他突然冷汗直冒。
「天機不可泄露」六個字,在腦海中不斷迴蕩,仿佛在警示他,想要占卜的事情,不是他應該了解的。
「溫師父,你沒事吧?」周睿已經幫忙把銅錢撿了起來,放在手心遞過去。
看着他手心的銅錢,溫子健忽然看出,這是一副卦象。
大凶!
凶到了極點!
他怔怔的看着周睿,冷汗不斷從鬢角流下。
是巧合嗎?
還是故意的?
周睿臉上的茫然和疑惑,讓溫子健覺得,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如果是巧合的話,豈不是更可怕?
從周睿手中接過銅錢,入手一陣滾燙,溫子健連忙將之甩開,連同手裏的碎裂龜殼都給扔了。
他這神經質的動作,把周睿看的一愣。
溫子健冷汗冒的更多,本該冰涼的銅錢如此燙手,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實在對不住,這事我管不了,也不該管,道友以後自己保重!」溫子健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還是那句話,道法自然,他沒這個能力管,就不能再管。
周睿被他說的毛骨悚然,什麼叫以後自己保重?聽起來跟遺言似的。
他拉住溫子健,想要問個明白。就算你不說清別的,最起碼告訴我怎麼「自己保重吧?」
可溫子健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扭頭就走,喊都喊不住。
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周睿鬱悶的很。
這都什麼人啊,你的疑惑倒是解了,可我的呢?
鬱悶不已的回到車裏,看到他的異樣表情,紀清芸關心的問:「怎麼了?」
周睿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只好道:「沒什麼,可能吃飽了撐的。」
紀清芸能聽出話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卻又不太明白。見周睿不太想說的樣子,便沒有再多問。
另一邊,匆忙離開的溫子健,走出去沒多遠便被人攔下。
「你是溫子健?」
看着身前的女子,溫子健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安定。自從跟隨裴真人修道以來,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
暗自警惕,他點頭道:「是我,你是?」
那女子從陰暗處走出,
179.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