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你對我說什麼嗎?我因為崔敏案耿耿於懷,矯枉過正;你又何嘗不是?」
「誰又天生就工於心計,樣樣能行?謝嬤嬤你當年進宮的時候,比你二姐姐年紀小。她是去做美人的,有人伺候,而你呢,是去伺候的人的。大冬日的,給人洗衣服,手腫得發紫。」
「還掉進了水中,便是病了,第二日還是要去接着洗。謝三,與世無爭的那是世外高人,宮中那種地方,哪裏有不爭二字?若有不爭的,那也是以進為退,在爭罷了。」
「時到今日,你在爭嗎?」
謝景衣捂着被子,悶悶的說道,「那當然了,我還等着翟有命那個老賊翹辮子,然後做上大統領呢!」
柴祐琛笑出了聲,「那便是了。人各有命,你若是想你二姐好,早日做上大統領,到時候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欺負大統領的姐姐!便是官家,都要忌憚你三分!」
「我又何嘗不知?就是這心裏不得勁,恨不得把官家撈過來揍一頓!方解我心頭之恨。」
謝景嫻有的,謝景音也有,甚至於更多一些。
她也給了她壓箱底的銀子,只不過對於謝景音進宮這件事,她到底是意難平。
「謝三,我去尋你阿爹了。謝三……」
柴祐琛拉開被子,見謝景衣竟然已經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有些哭笑不得抬起了她的腳,替她脫了鞋子,又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頭來,方才起身離去。
「忍冬,阿衣睡着了,你把朝食熱着,等她醒來隨時能吃,別讓她睡太久了。」
忍冬躬了躬身,憂心的看了一眼屋子裏頭,「三娘子昨兒個同二娘子說了一宿,天快亮了才合眼呢!」
柴祐琛心中瞭然,出了小院的門,朝着主院行去。
主院裏只剩下謝家的人了,說來也古怪,關慧知悄無聲息的來了,只給了謝景音一個錦囊,沒有說一句話,如今又一言不發的走了。
屋子裏有些熱鬧,翟氏眼睛還是紅腫的,但略微帶了一些喜意。
柴祐琛看向了一旁的謝景嫻,見她羞澀的低着頭,手扶着肚,楊皓滿臉都是喜色,心下頓時瞭然,八成是謝景嫻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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