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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話,也很矛盾。她說自己同第一任夫君,乃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即便夫君背叛,依舊顧念情分,維護他的名聲。」
「可嘴裏這麼說,行動上卻很矛盾,她連百日都沒有出,便又立馬改嫁了。她有產業,不靠娘家也硬氣,衣食無憂,不靠夫婿也能活得很好。」
「因為玄歌她栽了一次跟頭,自己個也說了,要找一個不尋花問柳的,為何急吼吼的又嫁給一個玄歌的裙下之臣?」
「她青梅竹馬的夫君病重,難不成沒有請過醫?只要郎中一瞧,是不是髒病,便一清二楚,她言辭之中,卻只想羞辱玄歌,對這些事情絕口不提。」
「是以,我大膽的推測,齊氏對第一任夫君又愛又恨,畢竟年幼之時一道兒長大,就算是沒有了夫妻之愛,那也有親人之情。李郎君是什麼人,沒有人比齊氏更清楚。」
「自然他中了蠱之後,有多反常,也沒有人比齊氏更清楚。她心中存疑,多番打聽,認定了是玄歌害死了她的夫君。第二坨屎,她不是不慎踩到的,而是故意踩到的。」
謝景衣說着,看向了李杏,「你也說了,這個蠱術,能維持挺長的時間,只要不見血,並不會那麼快就蠱毒發作。可劉兵長使,成親短短時日,便發病死了。」
「他應該是玄歌的常客。齊氏應該本來是想通過他來用慶春糕,殺死玄歌的。可劉兵長使死得實在是太快了。」
關慧知嘆了口氣,「我五哥真是太倒霉了。」
謝景衣點了點頭,「可不是!無妄之災罷了。」
她想着,撩起帘子看了看馬車之外,這樣想來,上輩子吳五虎更冤,沒有李杏,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找到會解蠱毒的人。
枉費他一身本事,竟然死在了這種的地方,簡直是英雄落淚。
她想着,笑道,「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五哥已經倒霉到底了,說不定接下來全是好事,去邊疆大展拳腳,還能抱得美人歸呢!」
關慧知一愣,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還抱得美人歸呢!他在青歌坊,叫人家花魁娘子彈了一夜琴,把手都彈腫了,如此不解風情,怕不是要成滿京城的笑話了!」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那你就想差了,我倒是覺得,這事兒要是傳下去,想嫁你五哥的小娘子,要排隊!坐懷不亂柳下惠!」
李杏回過神來,有些擔憂的插嘴道,「你既然知曉了兇手就是劉齊氏,那麼要不要告訴開封府?雖然那玄歌可惡,但是殺人兇手也不能說就是無辜……萬一她跑了呢?」
謝景衣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若是我說了,黃青天怕不是要記恨我,擔憂我搶他飯碗了。我都能夠想到的事情,他一個開封府尹會想不到,你且放心,黃府尹是有真本事的人。」
「只不過,咱們平頭百姓,推理就行了。他不行,他是官,要依照大陳律辦事,得找到切實的證據,方才能夠抓人。」
「不管是劉齊氏同慶春糕的關係也好,還是砒霜的來路也罷,亦或者是她嫁給劉兵長使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也好,黃府尹保證一會兒功夫,就能夠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等明日太陽東升,你睜開眼睛,怕不是茶樓里的故事,就要換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