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認真的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你的確要謝謝我。筆神閣 bishenge.com」
婦人摸了摸腰間的殺豬刀,看着謝景衣不像是在開玩笑,又把手放了下去,「要是你說個四五六出來,那我……」
「那您拿個果子,砸回來。我若是眨了下眼睛,躲了下,那都算我心虛。」謝景衣說着,看向了婦人的身後。
婦人一個激靈,猛的回頭,很好,除了幾條老狗,什麼都沒有,倒是那太陽有些辣眼睛。
她用手揉了揉,摸了摸脖子上掛着的小銀牌,「瞧你長得像個正常人,神神叨叨的做什麼?想拿老娘開涮?」
「大娘子適才看到了什麼?」謝景衣問道。
婦人有些不耐煩的摸了摸腰間的殺豬刀,「幾條黃狗而已,別賣關子了,有什麼直言不諱!」
謝景衣點了點頭,「正是那幾條黃狗。大娘子扛着一個新鮮的大豬肘子,如今過了端午,天熱得很,日頭一曬直往外頭冒油。這街頭野狗,哪裏得飽?便盯上了大娘子的大肘子。」
「先前我瞧着它們躍躍欲試,眼瞅着那隻個頭大的,要往大娘子頭上撲,一時情急,這才摘了果子,想要嚇唬那狗。」
謝景衣說着,瞪了那狗一眼,野狗子頓時炸毛了,朝着二人齜牙咧嘴起來。
若說之前謝景衣的話她還不信,可瞧着狗子,不由得她不信了,婦人一把抽出殺豬刀,「還不給老娘滾,小心剁了你的狗頭,吃狗肉鍋!」
那殺豬刀,明晃晃的,被太陽光一照,簡直閃瞎人的眼睛。
野狗一瞧,又呲了呲牙,做了虛勢,自覺沒有丟面子,轉身夾着尾巴就跑了。
謝景衣小心翼翼的退後了一步,心中又罵了一萬遍柴祐琛,拿殺豬刀的,能是善茬兒麼?
「大娘子瞧見了吧,我當真是一片好心,給您送福氣啊!不然的話,這大熱天的,若是被野狗咬了,不說別的,疼都得疼好一陣子,傷口還容易潰爛……我這一果子,免了大娘子一個血口子……不求回報,只盼大娘子莫要怪罪於我。」
「我一時情急,手也沒有了輕重,可砸疼了大娘子?」
婦人將殺豬刀插了回去,對着謝景衣抱了抱拳,「是我誤會了,多謝大妹子!今兒這大豬肘子有客官趕着要,要不然的話,便送給你當謝禮了。」
她想着,一拍腦門,抬手指了指,「看到這條路了麼?往東走一條街,有個米福屠婦,便是我家肉鋪子。我就叫米福,你經過的時候,喚我一聲,送你一個大豬頭。」
謝景衣剛要拒絕,就聽到樓上一陣咳嗽聲。她立馬點了點頭,「那便多謝姐姐了,我不愛吃大豬頭,我就愛吃不肥的肉。我便不客氣了,日後定是常去姐姐家買肉。我也不是那好管閒事之人,今日瞧着姐姐便歡喜,也算是一個果子砸出的緣分了。」
婦人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行,我就那麼一說,你倒真是不客氣!」
她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就喜歡不客氣的人。」
謝景衣也笑了起來,「我姓謝,行三,你叫我謝三便是。姐姐趕着送肉,可快些去。下一回用個油紙包了,能好些,不說防狗,也省得油漬污了衣衫。」
「我到時候也不白吃姐姐的肉,我是開布行的,到時候給姐姐選塊好花布做衣衫。」
米福點了點頭,豪爽的將那大豬腿子又扛上了肩,「那我先走了,可一定要來啊!」
「肯定的,我愛吃肉。」
米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走遠了。
謝景衣眯了眯眼睛,撿起了被她扔在一邊的那串果子。
一個轉身,進了茶樓,姓柴的縮頭烏龜,倒是出息了啊,敢禍水東引,欺負起人見人怕的謝嬤嬤來了!
剛一進門,她抬手一個果子,朝着柴祐琛的面門砸去,柴祐琛伸手一接,在衣襟上擦了擦,放到了嘴中,「這果子倒是挺甜的……」
柴祐琛馬屁說到一半,便緊緊的抿住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顫抖着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斯條慢理的喝了起來。
謝景衣無語的坐了下來,夾了些碎冰進茶盞中,又倒了茶,「這個不燙,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喝了。」
柴祐琛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