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血跡?」
師爺翻開卷宗,將現場圖展開了來,用手指着說道,「剪刀上掛着的衣服絲沒有血跡,柳員外的衣服上有血跡,床榻上有血跡,陳夫人是吊死的,身上沒有血跡。」
謝景衣點了點頭,「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柳員外拿剪刀扎死了陳平,只要聽過說書,亦或者是看過相關的斷案的話本子的人,都會知道。這種殺人手法,會有噴濺而出的血。」
「噴濺的血跡……簡單的說,會有一滴一滴的……又因為兇器是剪刀,且並沒有拔出來,一直插在陳平的胸口上,並不會大量的噴血。」
「大家看這幅圖,柳員外的右手袖子上好多血,甚至比躺在地上的陳平胸口都多,這不對勁,而且也沒有噴濺的痕跡。袖子有這麼多血,沒有道理,掛在剪刀上的那一搓,卻沒有血。」
「如果玷污陳夫人的是柳員外……大家想想看,他穿着那麼多血的衣服,同陳夫人的在床榻上滾,陳夫人的白色中衣,為何乾乾淨淨的?」
「不要說她換了衣衫,這中衣都被人撕破了,顯然並沒有更換。那麼,根據這個,都能夠推斷,玷污陳夫人的人,根本就不是柳員外。」
「殺死陳平的人,也並非是柳員外。」
謝景衣說着,啪啪啪的拍響了手,將所有沉迷於那副現場圖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你們看,現在證詞是假的,證物也是假的,活菩薩徽州知州漆成,到底為何要,又有什麼理由判處柳員外死刑?卷宗送到京都來……」
「老實說,全國各地只要是要判死刑的案子,全都要送到京都來核查,人少案子卻多,送來的新案子,起碼要排隊排到三個月後去,那麼是誰給柳員外的案子提前插了隊。」
「非要趕在貢茶成熟,某些人上京之前,砍了柳員外的腦袋,讓他家中的巨額家產,無人繼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