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板師父多了起來,從他那出的花板,你的分成比例要降低。」
「這花布雖然是好,但也只是一陣風潮,是以外祖父也無法判斷,到底哪一個更好一些。你看看你中意哪一個?」
翟氏一聽,忙插話道,「都是一家人,哪裏還能要阿爹的錢,我出嫁的時候,阿爹給了我好些陪嫁……景衣……」
翟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翟老爺打斷了,「不不不,我今日不是以景衣外祖父的身份來的,是以正陽街大布坊的東家身份,來同興南街大布坊的東家談生意的。」
翟老爺說着,笑眯眯的朝着謝景衣走了過來,「我都打聽過了,那鋪子你已經給了景衣了,那你說的不算,景衣說的才算。」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我選第二種。而且,有兩件事,外祖父說錯了,首先這花布不是一錘子買賣,它會同銀首飾一樣,成為女子出嫁必備的嫁妝;其次,便是有了其他的花板師父,做出來的花樣子,也遠不及我。」
翟老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就聽景衣的。那分成……」
謝景衣笑着挽住了翟老爺的手臂,「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兒,哪裏勞煩祖父親自出馬,讓掌柜的去談便是了。」
翟家阿舅一聽,終於找到了自己插嘴的地方,「我瞅着三囡壓根兒不知道行情,派手底下厲害的來呢!」
謝景衣羞紅了臉,「舅父不要戳穿我,我可是興南街大布坊的東家!」
屋子裏的人都笑了起來。
不是她不知道應該拿多少分成,而是翟家情況複雜,不如公事公辦來得好。談錢傷感情,這句話說起來雖然冷血,但並非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