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什麼鬼玩意兒,跟臉上糊了面一樣。」
謝景衣見她好了許多,方才說道,「差不多行了啊!聽你誇耀好一會兒了,三歲斷字,五歲斷文又如何?我打娘胎里就能跑能跳能說話,你看我吹過嗎?」
「不是我說,我師父抱月散人教過我一些奧法,我一瞧就知道那霍清修不是你的有緣人。」
關慧知吸了吸鼻子,「不對,不是抱水散人麼?怎麼又變成抱月散人了。你咋不說你在娘胎里就會吹牛了呢?何解?」
「唉,咱在槐樹下,那能有什麼好結果。老天爺批命薄上早就寫好了,槐樹,鬼樹也。人鬼殊途,終究不是一路人。」
關慧知搶過謝景衣的帕子,細細的擦了臉,「不知道為啥,我反而踏實了,今日我恨不得一鞭子甩在那老虔婆臉上。我氣啊,我氣的不是霍清修不喜歡我,我氣的是我自己,不像自己。」
「謝三,我同你說,今日我的糗事,你可別告訴你二姐,不然的話,日後我如何在美人面前抖得起威風來?」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關慧知哪裏像什麼鳥,她像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羨慕籠中鳥了?」
「謝老三,差不多得了啊!今日肉管飽,酒管夠,給我敞開了吃喝。」
謝景衣笑了起來,「那得去接我二姐吧,不然回去她要捶死我。」
關慧知眼睛一亮,「還是你聰明,快去接景音。至於你嘛,不用一起也可以的。」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行啊,過河拆橋啊!今兒個你用八抬大轎抬我,我也是不去的了。」
關慧知不以為然,謝景衣是什麼德性,早在從杭州來京城的船上,她便一清二楚的,「謝老三,你說你同我是一種人麼?」
「那我怎麼也得比你厲害幾分吧!畢竟你是鳥獸,而你堂哥已經說過了,我是馴獸的。」
關慧知氣憤的踹了馬車門一腳,「吳五虎,你又挖了個坑!」
吳五虎爽朗的笑了起來,「兄弟你這一腳有勁啊,有勁好啊!我們家慧知,就是要這麼天天精神抖擻的好!作甚去受別人的鳥氣!」
關慧知眼眶一紅,「被惹我,再惹我又要哭了。」
待她接上了謝景音,謝景衣方才又牽回了青厥,晃晃悠悠的朝着一個巷子行去。
她的任務完成了,該去見給她任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