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給你!」
謝景衣一愣,這紙包看上去十分的素雅,上頭寥寥的畫着幾筆蘭花,在右下角用紅色印泥,蓋着一個漆字。
她打開一看,只見裏頭放着一整套女子的衣衫,那裙子她一眼就瞧出來,乃是漆家的晨曦百色裙。
上輩子她第一次瞧見的時候,是一位姓姚的貴族小娘子,進宮來參加宮宴,她一瞧便喜歡上了,這顏色清新又艷麗,不虧於晨曦的名字,遠遠看着,就像是東方魚肚泛白,太陽即將升起的樣子,整個人都充滿了希望。
她偷偷的照着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壓在箱底里,一次都沒有穿過。
因為她是宮中女官,平日裏穿的都是規規矩矩的宮裝,她縫製了那麼多美麗的衣群,可到死的時候,自己一條都沒有穿過。
謝景衣伸出手來摸了摸,「原來這麼早,漆家就做出了這條裙子啊,若不是再見,我都忘記了。」
柴祐琛沒有說話,漆家可沒有想出來,是他尋人家特意做的。
那日宮宴,官家賜酒,他便發現,謝景衣一直偷偷的看這裙子,給他斟酒的時候,小手一抖,比平日多斟了三分之一。他不勝酒力,三杯必道。
是以那會兒官家為了顧念他,都不會過量。就因為謝景衣這一抖,他回去吐得昏天暗地,三日方才恢復過來。
如何不會記憶深刻?
他正想着,就瞧見謝景衣又將衣服包好了,塞回給了他。
「哈哈,還以為你是個和尚,原來你也會送小娘子衣裙,你可瞞得夠深的。我雖然惱你,但這裙子我可不敢要,你快些將那小娘子騙回家,省得到時候又得我假裝成你,去騙小娘子……」
柴祐琛臉一黑,又將裙子扔了回去,「說給你就給你,你的心都被狗吃了麼?」
謝景衣又扔了回去,「我不要!我這麼瘦,這麼肥的裙子我肯定穿不了的,會掉!」
柴祐琛氣到不行,抓起扔回來的衣衫,撩開了馬車帘子,「漆家的衣裙,都以火漆蓋章封口,你都打開了,我還如何送人?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謝景衣一瞧,頓時着急了,「別啊別啊,你沒有縫過裙子,不知道有多累,眼睛都要瞎掉了,手都戳出老繭來。若是扔了,那做這衣服的人,得多難過。我要我要,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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