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
皇帝沒問王旦,轉頭看着向敏中。
向敏中回答:「官家,確實如此,雷州去年下半年五個月的稅收達到了三百二十萬貫。廣州,約在六百萬貫。再加上其他各州,廣南東路去年的下半年五個月的官府收入高達兩千萬貫。」
「這,這麼多?」皇帝嚇了一跳。
一個廣南東路的稅收已經達到了他所知前一年整個大宋稅收的五分之一。
向敏中淡淡的補了一句:「杭州僅一城,去年稅收三千萬貫。其中市舶司收走了兩千四百萬貫。」
皇帝再問:「欽州呢?」
「欽州去年報上來的,年底最後三個月實收一百四十萬貫,之前九個月實收三十一萬貫。」
「為什麼?」
向敏中回答:「回官家的話,欽州是麻布向中南半島輸出的主要港口,欽州港開港之後,搶佔了原本分配給汴梁的占城麻。汴梁的麻坊已經全部改為西州白花坊、蜀麻坊、以及絲坊。」
流放是有規矩的。
那個州是流放地,貶官地,這些大宋都有詳細的規則。
可現在呢,那些曾經用於流放的地方成了富地,成了升官發財的好地方。雷州為什麼能暴發,就是因為雷州有之前流放的一百多官員,其中最高的三品,最低也有七品,這些官員組成的新的雷州力量。
在這些非常有能力的人努力之下,雷州暴發了奇蹟一般的力量,瓷器、麻布、絲綢業井噴式在發展。
皇帝問:「流放之地,換一些吧。」
書房內又沉默了。
誰也不知道應該換到那裏好,好象現在大宋境內都是好地方。
就是長白山這裏,都有許多官員搶着去。
占城那邊為了給自己的門生故吏搶個位置,不敢在朝堂上打架的也敢在皇宮外對罵。
「來人。」皇帝吩咐了一聲之後,有小太監入內。
皇帝對呂蒙正說道:「呂公,勞你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