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珣已經辣到說不出話來,抓起一杯放了冰塊的水含在嘴裏後才緩過來。
曹珣說道:「你的意思是在占城建工坊?」
「藍草變成靛藍,真正需要技術的只有大匠一人,其餘的全是苦力。占城那邊有的是苦力,或是放在瓊崖南也行,再運回來的就是成品。我看過文書,以一百斤藍草,若是有大匠出手,不但顏色好,而且出藍料不會少於四斤。」
聽劉安說完曹珣問:「規矩呢?這事可不是小事,我身邊有小吏計算過,若是在占城制好染料運回來,怕會有大麻煩。占城那邊兩斤四兩藍料的成本比杭州一斤料還低。這事不是小事,要立規矩,定章程。」
「不知道。」劉安直接就放棄了這個定規矩的權力。
劉承珪看了一眼劉安,心說劉安還真是不錯。
眼下,大事臨頭卻依舊沉穩,可造之材。而且還給文官們挖了一個很深的坑,大宋三大支柱,鐵、布、糧。
而布也包括了絲綢。
染料重要嗎?沒有染料布只能是原色的布料,特別是絲綢對染料的要求更是高。
質量更高,價格更低。
這事,朝堂之上的文官們能不管嗎?
劉安又補了一句:「占城建麻坊,就算是紡不了線,也要能製作初級麻束,否則運輸成本會增加很多,那些沒用的部分在占城就應該處理掉。」
曹珣吃不下去了,這事有點大。
他是武勛出身,身邊帶的三個文官一個管賬的,一個是記錄功勳,一個記錄日常行事。
劉安說的這事,曹珣自認辦不了。
可劉安又來了一句:「還有,上次提到五百萬石米,占城能辦到嗎?」
曹珣默默的點了點頭:「照當下看,五百萬石米這事能辦成。但這事,我這官職作不了主,我只管帶船隊安全的來往於兩地,這大事我不行。」
劉承珪這時說道:「你確實管不了,但卻可以上書。」
「是這個話。」劉安也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