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是放下。」靳少司遞了一串脆骨給何以寧,「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着,不管在外人眼裏,那份執着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我不怪阿琅。」何以寧輕嘆一聲,「只是有些擔心他。」
「曲薇薇也就蹲三年,希望出來能放下以前的種種……」靳少司並沒有給何以寧多說監獄裏的事情,「阿琅肯定是要等她的,就怕她自己不珍惜。」
何以寧沉默了下,沒有再說這個事情。
她一邊吃,一邊思忖着,要不要給靳少司說她明天拿了正式持牌照的時候,要和厲雲澤去領證,然後等到一一放寒假了,舉行婚禮的事情。
她覺得有些殘忍,可是,仿佛又不得不說。
「阿司……」
「嗯!」
何以寧呡了下嘴角,「那個……」她看向靳少司,「我明天要和厲雲澤去領證。」
靳少司靜靜的看着何以寧,過了好一會兒,才嘴角噙了明明有些澀然和失落,卻讓人覺得溫暖的笑,「以寧,你終於追到了他……雖然我很難過,可我依然祝福你和他能夠白頭。」
何以寧有些鼻酸的看着靳少司,「阿司,對不起……辜負了你。」
靳少司淺笑着,「不曾託付,何來辜負?」他輕嘆一聲,「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你心裏只有厲雲澤,而你也從來沒有給過我幻想,不是嗎?!」
何以寧心情有些沉重。
話雖如此,可有這樣一個男人,無怨無悔的在你身邊,你又怎麼能輕言無所謂?!
「我去爸爸的辦公室……」
靳少司點點頭,沒有陪何以寧一起過去。
沒有人不會受傷,靳少司自然也不是鋼鐵的心……他需要給自己一些平復心情的時間。
何以寧站在就算已經打掃乾淨,空氣中依然充斥着塵土氣息的辦公室,環視了一圈兒後,嘴角微微揚起了淺淺的笑。
許是昨天和厲雲澤去看了爸爸和媽媽的緣故,何以寧此刻 心裏並沒有那麼大的負擔。
爸爸、媽媽希望她快樂,她應該笑着往前走,不是嗎?
思忖間,何以寧已然走到了一副畫的前面。
這是爸爸最喜歡的畫,什麼時候,都不讓別人碰,每次的灰塵,也都是自己親手去擦……
何以寧手輕輕的碰觸着畫框,視線轉了一圈,發現有些歪了。
她舉手,想要扶正畫框……
可掉落的一處卡扣沒有卡上去,卻將另一處的卡扣給弄掉了。
「呼……」何以寧對自己有些無語,索性將畫框拿下來,想着等下靳少司過來了再掛。
突然……
何以寧視線停滯,看着牆上鑲嵌的保險柜微微怔愣了下,「爸爸怎麼在牆裏弄了個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