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就未免深入。
「那你們說,又推誰來當這個尚書呢?」文選司郎中說。
「別人自然是不成,咱們手也伸不了那麼長。其實最有可能往上升的無非是兩位侍郎大人。
「左侍郎曹大人我覺得合適。
「曹大人官職僅居尚書之下,太師退位,理論上也該由他頂上去。幾位要是沒意見,咱們回頭就尋曹大人說說,也好早日結束這群龍無首的狀態。」
有兩位點頭認同,驗封司郎中任充卻沒吱聲。
回到家裏妻子見他心事重重,不由問他「誰欠你錢了?拉耷個臉。」
任充道「沒人欠我錢,是衙門裏他們商議着請奏任命尚書的事。」
任充和妻子是少年夫妻,平日遇事皆有商有量的,家裏也只是普通官戶,沒那麼多規矩,便就把事情和盤跟夫人說了。
夫人道「那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怎麼你要反對呢?」
「別人倒罷了,這曹大人人前笑嘻嘻,從不得罪人,下屬有什麼錯處,他也不會揪着不放,因此深受人追捧。
「但他管的是吏部,可不是能跟手下嘻嘻哈哈的衙門,他這麼樣的人當了尚書,底下還不得一堆阿諛奉承的?
「他為了攏住擁躉,不是也得設法給好處攏絡麼?」
任夫人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曹大人若沒有違紀的把柄,咱們也不能說什麼。」
「當然不能說。」任充扶膝靜默,又道「我也就是瞎想想,哪有那個能耐去干擾朝廷任免。再說了,這曹大人也未必就勝任不了。」
任夫人道「不是這麼說的,我就覺得你很有才,很聰明,將來肯定能有成就。
「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說不定皇上也有皇上的想法。咱們安心當差就是了。」
任充笑了「還是夫人通情達理,我努力把你們照顧好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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