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臉色更加黑沉「這府里該好好整頓了。」
蕭元點頭「可不就是麼,這府里整的跟個篩子似的,誰的釘子都有。」
安寧一屁股坐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今兒他們跑到咱家來鬧騰,真當我是吃素的,哼,擾了你的清靜,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她這是連皇女帶那些正君都惱上了。
蕭元一向知道安寧不是那麼大氣的主,凡是惹到她的,必然叫你里子面子全丟個乾淨,她想整誰,她必然整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悔天恨地的,而且她還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她自己向來是乾乾淨淨的,名聲體統什麼都不丟,髒的全是別人的手。
反正就是好人她做,壞名聲你背的那種人。
蕭元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心中替那幾位皇女默哀。
安寧撐着,等到洗三宴結束,她就帶着大姑娘去了溫泉莊子上。
安寧走後,蕭元開始整頓五皇女府。
他先弄了規章制度,又讓皇女府里的奴才各司其位,再將釘子一個個的拔除。
他和安寧都想要那個位置,那就得先把家裏給安頓好,不然,這五皇女府誰都想插一腳,家裏都不夠亂的,哪有心思放在朝庭上。
蕭元手段頻出,不用多長時間就將皇女府整的井然有序,幾乎是潑水不進。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南城北的好些民房都被雪壓塌了,京城凍死餓死了不少人。
城外也有很多地方遭了雪災。
鳳景帝為着賑災的事情發了好幾次火。
因着朝中原相和沈相黨爭,各種扯皮不斷,下頭的官員也都開始站隊,弄的耽誤了好多正事,讓鳳景帝心裏窩着火。
偏在這個時候,大皇女辦差出了差子,他手底下的人因為貪污賑災物資被告發了。
鳳景帝一時氣急,在朝中大罵大皇女,又命人徹查這事。
不查還好,這一查,牽扯出了很多的事情,把原相都給牽扯出來了。
原相早些年插手江南鹽政,在外頭私開鹽場,販賣私鹽,她的相公替人牽線做斬白鵝的事情,全都叫人告發了出來。
鳳景帝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命人抄了不少官員的家,讓大皇女閉門思過,原相也官職一擼到底,人也給關到了牢中。
雖然沒有查抄原相府,但是,宣宣赫赫十幾年的原相就這麼倒了。
原相倒了,好些官員見風使舵,想要投入沈相營中。
另外一些官員讓七皇女給拉攏了去。
鳳景帝冷眼瞧着,暗中出手,讓沈相吃了個大虧,七皇女那裏也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
原來原相和沈相兩方扯皮,朝庭局勢是平衡的,可倒了一頭,鳳景帝就必然要再扶持新勢力。
她原來想着扶持安寧上位的,想要將蕭家扶起來和沈相打擂台,但是安寧躲在溫泉莊子上不出來,蕭家那邊也讓蕭元給約束住了。
鳳景帝就轉而開始扶持七皇女一派。
七皇女吃了大虧,可也拉攏了不少人,只是她年幼,拉攏的人也不是很多,自然比不了在朝中立足多年的沈相一派,再加上沈相後頭還站着一位太女呢。
鳳景帝左思右想,還是把大皇女放了出來,同時扶持了劉貴君家中的人來和沈相對抗。
安寧雖然住在莊子上,可請安摺子從來沒有斷過。
她時不時的寫摺子送到宮中,同時,還把她在溫泉莊子上種的一些青菜也叫人送到宮裏給鳳景帝。
她在摺子上寫着大姑娘身體日漸康健,而她也很相信鳳景帝,不知道母皇身體可安好,還說讓鳳景帝保重身體,她在莊子上也是日日吃齋念佛,保佑鳳景帝身體康泰,同時也在溫泉邊上種了一些青菜,讓鳳景帝嘗嘗味道可還行。
反正是朝庭之中的事情一字不提,絮絮叨叨的全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偏是這樣的請安摺子,偏讓鳳景帝看的心情舒暢,看看滿朝那麼些糟心的閨女,想想安寧的安份守已,就越發覺得難能可貴了。
就在安寧刷夠了鳳景帝的好感之時,石氏將七皇女養在外頭的美人接回府中。
他才接回府里沒幾天,那美人就病亡了。
誰都知道,這一定是石氏下的手,石氏向來善妒,容不下七皇女有別的男人,七皇女養外室,又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