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記作嫡子,可外人都知道你是庶子,好些人家都是不願意把好姑娘嫁來的,咱們再等等,等着母親佈置好了,到時候你有了尊貴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
齊文紹皺眉。
他一直聽着安寧說什麼佈置佈置的,卻不明白安寧在佈置什麼。
他有心要問一句,又怕自己年輕說漏了嘴,就一直忍着沒問。
現在,他就更不敢問了。
只是,齊文紹知道,安寧是真的很疼他的,就算是佈置了什麼事情,也斷不會害他。
安寧就喜歡齊文紹這一點,不該問的事情從來不開口。
她回身拿過了一個匣子遞給齊文紹。
齊文紹打開一看嚇了一大跳。
他趕緊把那個匣子推了回去:「母親,這……兒子不敢領。」
實在是那匣子裏的東西太過嚇人了。
匣子裏裝着一萬多兩的金票,還有好幾個鋪子莊子的地契,以及一個銀制的令牌。
這些東西全部都太過貴重了,齊文紹只是看過一眼,心裏就撲通撲通的亂跳。
安寧笑着又把匣子給了齊文紹:「給你你就拿着。」
她輕聲對齊文紹道:「你如今也大了,又考中了秀才,往後啊,可不能再死讀書了,我給你這些東西是想叫你練手,讓你不只讀書好,更要懂一些人情事故,做事也要有些手段。」
她拍拍齊文紹的手:「母親的錢多的是,這些不過是小錢,你拿着玩吧,就是都賠盡了,母親也還有好東西與你。」
齊文紹知道這是安寧的私房錢。
他也知道這幾年安寧真的賺了不少錢,她就是手縫裏漏一點,都比整個齊府公中庫房的錢還要多。
只是,這錢是安寧的,齊文紹從來都不貪心,也從來沒想過安寧會給他。
拿着這些錢,齊文紹只覺得心頭辣的。
他撩衣袍跪下:「母親對兒子恩重如山,兒子……難報萬一……」
安寧笑着扶起他:「自家母子,說這些做什麼,你把錢拿好,千萬別告訴你大哥,也別讓你父親知道,這是咱們娘倆的秘密,知道嗎?」
齊文紹點頭答應下來。
他這裏拿了那麼多錢,而齊文維卻還在為着買東西發愁。
他看中了一幅名畫,想要買來給齊瑞慶賀生辰,只是手頭上的錢不夠,讓他特別為難。
齊文維沒辦法,只好尋齊文絹借錢。
誰知道,他一說借錢,齊文絹就堵了個嚴實:「大哥一個月五兩銀子,我一個月才二兩,我還要買胭粉,還要打賞丫頭婆子,每個月都不夠用,哪裏攢得下錢來,大哥若是實在要借,就拿我的首飾出去典當一二吧。」
齊文維臉皮再厚,也不可能拿妹妹的首飾去典當了換錢的。
他臊的滿臉通紅出來,就去尋安寧要錢。
誰知道,他去了安寧房中,安寧卻不在,問了青梅才知道,安寧去莊子上玩了。
隔幾天,安寧回來的時候,齊文維想買的那幅畫已經叫別人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