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多管閒事。」
「哈,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竟然所我多管閒事?嚴斐然你究竟長心了沒有!」
嚴斐然避開了薇薇安的視線,毫無所動地說:「我的心還好好的,倒是你,像個沒心眼兒的傻瓜,難道你沒看出張總對你有企圖心嗎?」
「謝謝,我眼睛不瞎,我看得出來。」
薇薇安的回答讓嚴斐然心生不悅,說話的語氣又冷又冰:「看出來還不知道保持距離,不自愛!」
薇薇安沒想到嚴斐然會用這樣的話來評價自己,心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想反駁嚴斐然,可是在憤怒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攥着拳頭,對他喊:「嚴斐然,你太過分了!」
「不喜歡聽,那就走,沒有人留你。」
「走就走!」
薇薇安不願留下來受氣,扭頭便走。
看着她的背影,嚴斐然的眸子平靜無波。
可是,這樣的平靜卻因為薇薇安的去而復返,出現波動。
「你怎麼又回來了?」
薇薇安心裏有氣,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便說:「我這個人做事,喜歡有始有終,既然開始喝酒了,就要喝到底,中途離開算怎麼回事。」
嚴斐然眯起眼,看得出他現在很生氣。
薇薇安對這樣的怒火熟視無睹,她還叫來了服務生,讓他再送兩瓶酒過來。
「薇薇安,不許再胡鬧,回去!」
嚴斐然的眸子中有火氣,而這次,輪到薇薇安熟視無睹,她甩着長發,說:「我沒有胡鬧,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在嚴斐然的憤怒中,薇薇安推開了包廂的門,對裏面等候多時的張總露出了笑意。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張總露出發黃的牙齒,說,「我已經為薇薇安小姐倒好酒了,我們繼續。」
看着自己的酒杯,薇薇安笑容冷酷,道:「這樣喝酒怪沒意思的。」
「薇薇安小姐還有花樣不成?」
「當然。」
服務生敲門進來,送來兩瓶酒,薇薇安讓其全部打開,並換了個大酒杯,咕咚咕咚全部倒滿。
張總是酒桌上的老手,但也被薇薇安這架勢嚇到了,驚疑不定地看着薇薇安,說:「薇薇安小姐這是來了興致。」
「是啊,有幸和張總喝酒,肯定要喝得開心才行。哎,房間裏怎麼突然有點熱了呢。」
薇薇安說着,脫掉自己的皮衣,露出她霸氣的紋身。
近距離看着那張牙舞爪的紋身,張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說:「紋這麼多圖案,一定很痛吧。」
「這點疼算什麼啊,以前在黑幫的時候,打架、火拼都是常事,」薇薇安在身上摸了摸,然後將手槍和兩把匕首拍到桌上,而後露出愜意的表情,說,「身上帶着這麼多東西,喝得不痛快。這下舒服了,可以和張總暢快喝起來。」
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並不意外地看到他變了臉色。
玩味地勾起嘴角,薇薇安明知故問:「張總怎麼流冷汗了?」
張總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笑容僵硬地說:「這應該都是拍廣告的道具吧?」
薇薇安晃了晃手指,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上面沾了不少人的血,是我最忠誠的夥伴。看張總這樣子,應該沒用過吧,那你來把玩把玩。」
說着,薇薇安將自己的武器推到張總面前,還熱情地對他發出邀請。
張總都快嚇毛了,擺着手說:「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從來不碰這些東西!」
「看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做正經事的啊。既然你說錯了話,就要自罰三杯。」
「好好好,我喝!」
張總抓起酒杯便喝,生怕喝得慢了,會惹惱了這位黑道大姐頭。
哎,還以為今天會有場送上門的艷遇,誰成想會惹上這麼一位煞星,簡直要人命啊!
張總戰戰兢兢地喝完,薇薇安便倒滿,他不喝,薇薇安便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嚇得張總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後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着像死豬一樣的男人,薇薇安冷哼了一聲,眼底儘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