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薇薇安平安無事,但也希望她能夠惜福,知道和誰走下去,她才是幸福的。
房間裏的寧子卿,無力地躺在席夢思上,腦袋裏亂成了麻。
他之前就設想過,薇薇安有可能是自願離開的,卻沒想到一語成箴,真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在寧子卿的心底深處,他是不甘心的,他還是想見見薇薇安,要從她的口中,聽到最後的答案。
為了達成所願,寧子卿將所有的力量都放到嚴斐然的身上,想堵着他,順藤摸瓜,尋找到薇薇安。
可惜,嚴斐然最近在休假,在公司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但寧子卿沒有放棄,為了能見到嚴斐然,他想了很多辦法。
而這些小動作,阿瑞都是看在眼中的。
很快,阿瑞便聯絡到嚴斐然,並對他說:「寧子卿最近在找您,我懷疑,他知道了什麼。」
嚴斐然倒是很平淡的樣子,說:「知道了又如何,不必管他。」
「是。」
掛斷電話,嚴斐然看着窗外在花圃里忙碌的薇薇安,輕輕眯起了眼睛。
讓一個名模,沒事就和花花草草打交到,似乎有些屈才了呢。
或許,是時候讓她出去透透氣了。
心中如此想着,嚴斐然抬步去找薇薇安。
此刻的薇薇安正專心除草,突然,她感覺到一陣陰影籠罩了自己。
順着那陰影看過去,薇薇安看到了嚴斐然,這讓她立刻變成了刺蝟,言語間透着不耐煩和嫌棄:「站這幹嘛,很擋光。」
嚴斐然沒將薇薇安的壞脾氣放在心上,還很紳士地問:「總在這裏呆着,是不是很無趣?」
無趣,當然無趣,都快無趣死了!薇薇安現在無比懷念泡吧、下館子、逛商店的日子,覺得那才是生活。
而現在呢,自己就是個囚犯啊! 不過,為了不讓嚴斐然看扁,薇薇安昂着下顎,說出了相反的話:「不會啊,每天擺弄花草,很有趣。」
「這麼喜歡?
那我讓人再挖一塊花圃好了,面積嘛,就比現在這塊大三倍就好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個屁! 薇薇安默默在心裏爆粗口,表面上,還要裝作很大度的樣子,說:「我這個人比較戀舊,所以還是喜歡這個花圃。」
「但就算你再喜歡,看久了也會膩的。
這樣吧,我帶你去逛街,吃好吃的東西,看漂亮的衣服。」
薇薇安並沒有在這裏住多久,但是因為心情原因,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山林中過了半生,心境都滄桑了。
現在嚴斐然突然發出邀請,薇薇安不動心那是假的,她好想現在就換上漂亮的衣服,重歸到都市的生活。
雖然嚮往,但薇薇安很冷靜,因為她知道嚴斐然心思頗深,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好心,他的心裏,一定在盤算着什麼。
冷眸盯着嚴斐然,薇薇安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你把我叫出去,究竟有什麼事?」
薇薇安這副戒備的小樣子,讓嚴斐然覺得有趣,想也沒想,便伸手掐着她的臉蛋,邊掐邊說:「沒什麼事啊,只是想起曲優優說過,我控制你的自由,這會讓你覺得不舒服,所以我想帶你去逛街、散心。」
拍掉嚴斐然的手,薇薇安蹙眉看着他。
很明顯,嚴斐然沒有說實話。
既然他不真誠,薇薇安也懶得和他虛以為蛇下去,側過頭,不耐煩地說:「不去。」
「機會難得,真的要放棄嗎?」
「呵,什麼機會,算計我的機會?
抱歉啊,我是不會給你可乘之機的。」
嚴斐然覺得冤枉,無奈地問:「請問我想算計你什麼呢,能說說看嗎?」
美眸瞪着嚴斐然,薇薇安神色冷漠地說:「表面上看,你是在關心我,實際上,你只是想進一步控制我,讓我完全依賴你,形成斯德哥爾摩型人格。
但是請你放心,我,薇薇安,絕不會依賴一個囚我的混蛋!」
氣勢洶洶地說完,薇薇安將頭扭到一邊,冷傲得不行。
可嚴斐然一句話,就讓她破了功:「哎呀,你腳邊好像有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