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不是吃官司,而是柳雅……為什麼會和寧子軒攪和到一起,這件事,你又知道嗎?」
「知道一部分。」
薇薇安有些急了,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我想查清楚這兩個人有什麼秘密,然後再告訴你。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先下了手。」
讓人想不到的,又豈止是這一件呢?
薇薇安輕輕蹙起了眉,問嚴斐然:「斐然你說,柳雅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寧子卿還是有兩筆刷子的,哪能那麼容易讓柳雅恢復記憶。」
「若是沒有恢復記憶,那她為什麼和寧子軒揪纏呢,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嚴斐然糾正了薇薇安的說法,他道:「想要揪纏的,其實是寧子軒。根據我的調查,寧子軒指明要和柳雅合作,柳雅還向律師事務所提出過換人的請求,但是被駁回了。」
這話讓薇薇安更迷糊了,喃喃道:「寧子軒從來不會浪費時間,他找到柳雅,就說明在他的計劃中,柳雅肯定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只是,他到底想要幹嘛?」
「也許,寧子卿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薇薇安猛地抬起頭,問:「什麼計劃?」
嚴斐然嘆着氣,說:「擾亂你的生活,讓你變得疑神疑鬼。」
這算什麼啊!
薇薇安側過頭,覺得嚴斐然就是在戲弄自己。
可嚴斐然的表情很認真,他繼續道:「你現在不是已經這樣了嗎,因為那封郵件,你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我會受到影響不是很正常嗎,他們對我們都做過什麼,你心裏很清楚。」
「我是很清楚,寧子軒也很清楚,所以才要利用這一點來擊垮你。寧子軒很狡猾,他想毀掉一個人,也可能從細節上入手,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一點點摧毀你。
嚴斐然的描述,讓薇薇安覺得毛骨悚然,同時也深感無望。
她閉了閉眼,喃喃着說:「這種折磨,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只有寧子軒倒下去,他才會真正放手。」
聽了嚴斐然的話,薇薇安立刻瞪圓了眸子,說:「可他是子卿的哥哥啊!」
「但你不動手,他就會毀了你,毀了你身邊的人。你忍心讓你父親和小雪,都變成他報仇的犧牲品嗎?」
薇薇安嘴兒動了下,沒有再說話。
嚴斐然伸手拍着薇薇安的肩膀,說:「你的忍讓不會讓他收手的,而且寧子卿肯定也不希望看着他的哥哥一步步把你逼上絕路。」
「那子卿怎麼辦,若是有一日他醒了,我要怎麼面對他?難道你要讓我說,抱歉,我不小心毀了你,後來還毀了你的哥哥?」
嚴斐然握住薇薇安的手,用冷靜的聲音,說:「我們又沒要了寧子軒的性命,只是要確保讓他不會再害人。」
「你打算如何保證?」
「關押起來,肯定能保證此生能衣食無憂。」
薇薇安深呼吸了下,而後道:「還是先抓到他再說吧,寧子軒這人詭計多端,沒那麼容易對付的。」
「總之,這事交給我,有了什麼新進展,會和你說的,現在先好好休息。」
說完,嚴斐然扶薇薇安重新躺好,並為她蓋好了被子。
薇薇安抬頭看着嚴斐然,問:「小雪呢?」
「已經送回家了。」
「那爸爸肯定問我去哪裏了吧?」
「我和爸爸說,咱們出去約會了,爸爸似乎沒懷疑。」
輕輕嘆了一聲,薇薇安喃喃着說:「真是奇怪了,為什么爸爸就不會懷疑你說的話呢,明明你更喜歡騙人。哎,看來以後我要提防你一點,免得被你騙了還不知道。」
「好啊,那你就提防我一輩子吧。」
嚴斐然說着,俯身在薇薇安的額頭上親了親。
溫柔的觸感,讓薇薇安覺得有些癢。然後,還未等她說什麼,就先打了個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納悶地說:「我應該睡了很久了吧,為什麼還是好睏。」
「這藥裏面有安眠的成分,你現在需要睡眠,所以再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就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