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現,笑着和嚴斐然寒暄。
嚴斐然現在沒有心情同對方周旋,語氣平淡地說着自己的要求。
對方聽後,笑容滿面地說:「嚴先生今天可是走運了,包房裏有個爛醉如泥的傢伙,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哦。」
本來呢,大家就來酒吧就是尋開心的,低調一點的話,也沒人能知道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可偏偏這個傢伙喝多了喜歡吹牛,各種貶低薇薇安,酒吧的老闆就默默聽在耳中,記在心裏。
現如今,正好用他向嚴斐然賣個人情。
嚴斐然聽了對方的話,沉下面色,抬步走進包房。
打開包房門的一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微微皺眉。而後,他就發現沙發上有個男人,像灘爛泥一樣癱在那。
嚴斐然走過去,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誰呀,滾開!」
醉酒者聲音含糊,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但是狀態混沌並不影響他的聽力,尤其是鈔票翻飛的聲音,讓這人立刻坐直了身體,流着口水,看着嚴斐然甩出一沓鈔票。
「這麼多錢,是給我……」
醉酒者擦着口水看向嚴斐然,然後,氣氛在那一瞬間凝固了。再接着,醉酒者猛然發動,奔着包房門口就跑過去。
可是這喝軟腿的傢伙,如何能跑得過睡好覺的嚴斐然?當下就被嚴斐然扣住,同時,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大兒腿上。
對方慘叫不已,嚴斐然則神色冷漠地質問着:「告訴我薇薇安在哪,錢是你的。」
雖然醉酒者很想要錢,但是碰到嚴斐然,還是保命要緊,所以他不敢再打那些鈔票的主意,搖着頭,說:「我、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嚴斐然不喜歡,便握着匕首使勁向下扎。
慘叫聲再次響起,而嚴斐然則重複着剛剛的那個問題:「薇薇安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的行動,我沒有參加。」
「不參加重要任務,卻有錢在這裏花天酒地?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嚴斐然眯起眸子,準備繼續施暴。
對方發現了他的意圖,急得直喊:「我沒騙你,其實我們也沒找到薇薇安,現在還有一部分兄弟在偷偷搜查呢。如果你不信的話,就去森寶大街,我們的人在那裏交換消息。只要找到薇薇安,我們就會傾巢出動,將人抓住。」
「那船廠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騙你出現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機會失敗了。」
對方捂着腿慘叫着,嚴斐然陷入沉思。
現在這些反叛者,不是在找薇薇安,就是去船廠偷襲,那麼留在老巢里的人,一定很少,也就是說,現在正是解救漢叔的最好時機。
心中這樣想着,嚴斐然便踢了踢面前的人,說:「帶我去你們的老巢!」
「你要幹嘛,救漢叔嗎?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們的頭兒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種鐵鏈,刀搶不入,你們就算找到漢叔,也沒辦法帶走他。」
「能不能帶走,那是我的事,現在帶我去你們的老巢。」
對方一臉苦笑,說:「但是我受傷了,走不了。」
「用一條腿也能走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就將你的兩條腿都廢掉,反正留着也沒用!」
說着,嚴斐然抽出匕首,就要扎向對方的另一條腿。
這舉動將對方嚇壞了,忙說:「別別別,我帶你去就是了。不過我提前和你說好,你不能因為救不出漢叔,就拿我發脾氣。」
「和你無關的事,我自然不會遷怒於你。現在就出發,再磨兒蹭一會兒,我可就沒那麼多的耐心了!」
對方不敢耍花招,瘸着腿,乖乖上了嚴斐然的車。
為了防止這傢伙耍花招,嚴斐然將其五花大綁起來,然後按着他的指示,在一條條街道上穿梭。
最終,車子停在一片梧桐樹下,而反叛者的老巢,就在這條小路的盡頭。
「前面就是了,」見嚴斐然扭頭就要下車,被綁起來的傢伙哀求道,「你能不能將我的腿包紮一下,流了好多的血啊。」
他的確流了很多血,都將嚴斐然的車子弄髒了。
嚴斐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