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薇薇安在手,他讓人開車靠近嚴斐然,並準備近距離狙殺這個男人。
見對方的車子越開越近,阿瑞面色大驚,拿出武器便瞄準了對方的司機。
然而嚴斐然卻厲聲制止了他,還讓阿瑞後退車子,退到安全的地方。
阿瑞咬着牙,不斷躲讓,心裏十分憋悶。
而這樣的躲避,讓阿瑞十分狼狽,加上嚴斐然身上不斷流着血,面色還越來越蒼白,阿瑞脾氣開始急躁起來,很想衝過去,將對方的車子撞廢。
心裏的念頭越來越難以控制,阿瑞眯起了眼,竟然深踩着油門,直奔着薇薇安的車子而去。
嚴斐然察覺到不對勁兒,立刻冷聲警告道「阿瑞,你想反嗎!」
阿瑞一臉的義無反顧,他握緊了方向盤,說「我對先生的忠心,天地可鑑。
可正是因為忠於先生,才不能讓您深陷危險!」
見阿瑞要一意孤行,嚴斐然伸手便要去搶方向盤。
可因為身受重傷,嚴斐然根本無法碰到方向盤,臉色鐵青地看着阿瑞開車撞過去。
寧子軒冷酷地勾起嘴角,伸出武器,瞄準了阿瑞。
但是在他動手之前,阿瑞突然急轉彎,開上一條小路,很快便消失不見。
「什麼情況,他們是逃走了嗎?」
寧子軒冷哼了一聲,說「也許是嚴斐然快要死了,趕着去醫院呢。
我派出去的人,不可能讓他安然撤離。」
薇薇安捂着慌亂的胸口,顫着聲音,問「你究竟對嚴斐然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是給他設了個埋伏,再放點炸藥什麼的。
他能活着離開,已然是命大,但是想阻止我們離開,簡直就是做夢!」
話音落下,一輛車子突然從一條巷子口閃電般泵出來,直直撞上寧子軒的車頭。
劇烈的撞擊讓薇薇安身體險些飛出窗外,還好寧子卿緊緊護住了她,並用身體替她擋住了玻璃的碎片。
嚴斐然所在的車子,也是受損嚴重,轉了兩三圈,才堪堪停了下來。
他本了就很難受,如此一轉,更覺得天旋地轉。
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情景,讓嚴斐然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他曾經經歷這些,而這些經歷,很糟糕,他十分不想回憶起來。
那些記憶像石頭一樣,狠狠壓嚴斐然的身體上,讓他悶得透不過氣來,需要用力呼吸才能好一點。
嚴斐然在這邊調整呼吸,阿瑞已經下了車,舉起武器,並對寧子軒等人命令道「全部下車!」
寧子軒的額頭有淤青,但絲毫不見狼狽,反而冷笑着問阿瑞「嚴斐然還活着呢嗎?」
「先生很好,倒是你們,交出手上的武器!」
寧子軒勾了勾嘴角,卻沒有行動。
「別想着反抗,你們的計劃完蛋了!我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你們的直升飛機,現在,你們插翅難逃!」
「的確插翅難逃,可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你的先生,可能要掛了!」
這話讓阿瑞忙回頭看了一眼,而寧子軒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快速開了下車門,並狠狠擊中了阿瑞的腹部,接着他命令司機快速開車離開。
阿瑞心中一急,返回車子就要追。
但是剛上車,他就發現嚴斐然額頭儘是冷汗,虛弱得快要暈過去了。
「先生?」
嚴斐然的頭越來越疼了,他感覺腦袋裏有些東西,馬上就要不受他的控制而逃出來。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幸運還是災難,所以他用力抵抗,要將記憶趕走。
當他聽到阿瑞的呼喚時,稍稍清醒了一些,而他對阿瑞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訓斥「混蛋,誰讓你撞他們的,薇薇安還在車上!他們的車子受損嚴重,一定開不遠,現在追上去!」
阿瑞也想去追,但是嚴斐然的情況太糟糕了,阿瑞便說「我剛接到消息,咱們的人已經繳獲了他們的飛機,他們逃不掉的。」
「你覺得寧子軒可能只準備了一架飛機嗎?」
這個回答,讓阿瑞的瞳孔縮了下。
「別廢話,快點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