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做了個鬼臉,然後站直了身體,說:「好了,快點回去休息吧,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身處水深火兒熱之中,沒時間卿卿我我。」
嚴斐然被薇薇安推到了門口,然後回頭,表情很鄭重地對薇薇安說:「我會處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
嚴斐然走出了房間,而薇薇安的臉上,卻再次掛上愁緒。
……
那段視頻一出,便讓輿論譁然。
大家都沒想到,一身正氣的薇薇安,竟然私底下如此暴戾,簡直有違她所宣傳的武學精神。
此後又有輿論在引導,說薇薇安的狀態,似乎有狂躁症,一來二去,又扯出他的父親有自殺傾向,還把抑鬱症的病歷翻了出來。
這一消息,來的非常迅速,不過半天的時間,崔瀚天的病歷,就在網上傳播開。
於普通民眾來說,不過是個八卦猛料,說過也就算了。
但是對薇薇安一家,卻是重磅炸彈。
崔瀚天雖然得過抑鬱症,但是治療的的時候,卻很隱蔽,都是醫生來家裏,哪裏來的手寫病歷?分明就是有人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借着機會曝光出來,以給薇薇安一次重擊。
薇薇安的確要氣炸了,她一直以來的冷靜都被這條新聞擊得粉碎。
她可以容忍別人來攻擊她,詆毀她,卻萬萬不能容忍有人傷害她的家人。
既然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容忍極限,那麼,她也不再遵守遊戲規則,從抽屜里拿了東西,就要離開武館。
她剛衝到武館的院子,便看到嚴斐然走進來,兩個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見薇薇安這副樣子,嚴斐然眸色一凜,忙問:「你要幹嘛去?」
薇薇安滿臉殺氣地說:「當然是教訓女孩那一家子!他們已經觸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嚴斐然立刻攔住了薇薇安,並說:「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呢,你現在去,只會落人口實。」
「我不管,我就是要殺了他們!」
「薇薇安,別衝動,就算你殺了那些人也無濟於事,真相想對付你的人,依舊躲在暗處偷笑。」
薇薇安深呼吸了下,她問嚴斐然:「你分析得這麼清楚,那你給我點建議,現在要怎麼做?」
嚴斐然面色冷凝,說道:「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女孩一家不過是個誘餌,他們背後之人真正的目的,是想徹底除掉我們。現在事情走到這一步,我們必須保持冷靜,決不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忍嘍?」
「在沒揪出對方身份之前,我們只能這樣。」
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想理會嚴斐然。
嚴斐然知道薇薇安很生氣,但他決不能讓薇薇安為所喻為。
他握住了薇薇安的肩膀,言語輕柔卻有力:「只要我們內心足夠堅強,彼此團結,這些中傷和陷害,就都不是問題。」
薇薇安甩開嚴斐然的手,眼睛通紅地說:「怎麼沒問題,爸爸什麼情況你會不知道?我們小心翼翼保守的秘密,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撕兒裂,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向爸爸解釋!」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冷靜。我知道,讓你保持冷靜是件很難的事,但現在我們必須冷靜,不然只會自亂陣腳,讓對方找到攻擊我們的機會。」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卻什麼都不能做?」
「相信我,這都是暫時的。」
薇薇安用兒力錘着桌面,眼神兇狠:「為什麼要這樣窩囊,我感覺,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因為你身上有了責任,有些事,已經不適合你去做。不過你放心,我會來幫你的。」
嚴斐然說着,輕輕眯起了眼。
他在離開武館之前,讓薇薇安的弟兄們看住薇薇安,務必不能讓她再衝動行事。若是薇薇安說要回家,那也必須由他們護送回去,絕不可以讓她在半路上溜走。
薇薇安知道嚴斐然安排了什麼,但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那些弟兄,可都是她招進九龍堂的,應該聽誰的話,他們心裏很清楚。
但就是這樣一群人,卻並沒有放水,真就認認真真地送薇薇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