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只是搖了搖頭,站在房間角落裏的怪老頭笑道「你這是鬼故事看多了,哭是情緒或壓力帶來的生理反應,魂靈連身體都沒有了,又怎麼會有生理反應?鬼已經是鬼了,也就不會裝神弄鬼。」
「有道理。」鄒文點了點頭,看着楊光,想知道楊光有什麼打算。
禱師只管存世不管世事,聽到有人哭就要去管,估計沒幾天就得累死,楊光顯然也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可他把鄒文叫醒肯定是有意義的,鄒文想知道為什麼。
楊光沒有說出理由來,扔下句「我去看看」就直接翻窗子出去了,鄒文沒有開燈,穿上衣服坐在床邊,心神不寧的等着。
過了十多分鐘,楊光忽然從窗外跳進來,把鄒文嚇得跳起來。
「走。」他打開房間的門走出去,仍是沒有多說什麼,鄒文只好嘆着氣跟出去。
接待台的中年女人在打瞌睡,沒有察覺到兩名住客悄悄溜了出去,不過即使沒睡她也不會去管這事。
出門右轉,楊光帶着鄒文徑直朝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往前走了五百多米,又轉進一條巷子裏。
哭聲頓時清晰了很多。
鄒文心跳得厲害,這算是他第二次以禱師的身份做事,卻是第一次參與真正的行動,可是沒有能力,他又沒辦法真正的「行動」起來。
在哭泣的是一個女人,二十來歲,蹲在巷子裏,衣不蔽體,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遇到了什麼事,問題在於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在街上幹什麼?鄒文有了一些猜測,可是細看那女人,臉上只有淚水,沒有化妝,如果是個街女,這似乎就有點太不敬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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