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看看蘇陽,又瞧瞧孫離,對於兩人一切,他早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之前給孫離媒聘,差點壞了孫離一生,現在一切全憑孫離自主,眼前之人,孫離願意,孫思邈自然沒有異議,不過對方向他媒聘……
「小女婚書不在此處,若要媒聘,尚需再等一段時日。」
孫思邈正色說道,孫離的婚書還在敖天一家,若要退還,有很大麻煩。
「不過這一樁婚事,我是同意的。」
孫思邈對這一樁婚事毫無異議。
蘇陽看向孫離,孫離面色羞紅,仍然是和蘇陽對視一笑。
他們兩個人的婚事阻礙本就不在此處。
香兒在一旁看着兩人,倘若她知道蘇陽的論調,此時定然要說一句「聊齋速度」。
都不曾和女子說話,就這麼拍板定了婚事。
「你們兩人若要成親,是想要就此而成,還是要一切落定?」
孫思邈問道,這是在問蘇陽是準備以太子的身份娶孫離,還是想要等到事情結束,恢復本身的時候迎娶孫離。
蘇陽和孫離對視一眼,伸手握住了孫離的手,說道「等到一切落定,了無掛礙的時候。」
對這一點蘇陽很肯定,是他蘇陽要娶孫離,並非是『太子』,將孫離娶回來,自然是讓她當自己的妻子。
「這樣啊……」
孫思邈看着蘇陽,說道「那你們這一樁婚事,還要有些坎坷啊。」
蘇陽詢問哪裏還有坎坷,孫思邈卻止口不說,如此蘇陽也不多問,左右不過是原本孫離的夫家,蘇陽也早有了應對的準備。
上官香兒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她的『太子哥哥』和人親熱,這一會兒已經說了婚後之事,這一幕也讓她心中攥疼,以往的『太子哥哥』沾花好色,和人親熱,上官香兒只意味男子當如是,但自從兩人暗中定情,又送她摺扇,讓上官香兒的心態發聲許多變化,再見如此一幕,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釋然。
此時外面的戲曲已經開始,蘇陽詔人上來好酒好菜,四個人就在茶樓裏面聽戲,這個戲劇經過幾次編曲,此時已經趨於成熟,一段段一幕幕,演的極為生動,直至天色將黑,戲劇散場,孫思邈帶着孫離先行離去,蘇陽也就帶着上官香兒和一群侍衛,折返瑞王府去。
天冷火寒。
金陵城中縱然有一排排的燈籠,在夜幕之中,個個都如豆點大小,散發一點光亮,如此長街一條,讓人視線曖昧模糊,蘇陽一行人在這街道上也走的不快。
「太子哥哥。」
上官香兒忽然對蘇陽說道「這是聯姻,我都能理解的。」
啊?
蘇陽看向上官香兒,你理解什麼了?
「香兒不是妒婦。」
上官香兒對蘇陽說道「太子哥哥無論娶多少,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呵呵。」
蘇陽伸手揉揉上官香兒的腦袋,負手徐行。
迎面而來的都是冷冽寒風,街道上面也沒有什麼人,直往前走,隱約看到街上有一人影,靜靜的佇立在冷風之中,待到蘇陽和上官香兒等人走到近前,方才看到是一儒生,頭戴四方平定巾,身穿藍色緞子服,年約四十,氣度從容,看到了蘇陽走到這邊,躬身合手,拜了三拜。
「你是什麼人?」
蘇陽駐足看着此人。
「太子殿下心繫百姓,廣施仁政,陽世百姓多受其德,陰間鬼物也受其蔭,在下不過其中一個,微不足道。」
儒生對蘇陽說道「金陵向來為天子之地,秦始皇時不滿,已經毀去了十之七八,而後歷經千年,幾番波折,終究又在金陵城匯聚了天子之氣,但是也召來了眼紅之人,眼下太子在鐘山所作所為,悉落入白蓮教眼中,只待太子踏上鐘山,白蓮教必然作亂,望太子多多留意。」
蘇陽輕輕點頭,對於白蓮教,他也非常在意,只是近來蘇陽上位之後,白蓮教忽然銷聲匿跡,讓蘇陽便是想抓,此時也無處可抓。
「孤應當如何做?」
蘇陽問道。
「哈哈哈……說來也容易。」
儒生說道「太子只要準備一些煙花爆竹便可,此定能破白蓮妖法。」
煙花爆竹……
此法說來荒誕,卻也有因。
聊齋的一篇目,叫做《邢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