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好臉色。
「我就是想對勇哥說,說,說聲對不起。」
佩蓉低着頭,紅着臉,一雙手揪着衣角,看起來很是羞愧:
「我在這個世界上可以信賴的人不多。勇哥是一個。但我沒有想到,會把他捲入到這麼尷尬的境地之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有意的,我早就把你給砍了。」
夏冰沒好氣道,「行了行了。別在這裏哭給我看了。你的話我會對勇哥說的。」
「我不能見見他嗎?」
「你要是覺得深夜一個女子能去見一個在睡眠中的男子的話,我沒意見。」
「既然勇哥睡了,那我明天再來。」
佩蓉眼波盈盈,似有淚光,她急急忙忙告罪離去。
跟在不遠處的士兵見了,相視無言,朝着夏冰拱了拱手,也跟着佩蓉走了。
夏冰蹙眉看着他們遠走的背影,只覺得心煩意亂。
「算了,明天就勸龐大哥離開這鬼地方。」
她來這裏是除妖的。
妖怪殺了一隻。
貌似還有。
但她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她的眼裏。
她的龐大哥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他人,她此刻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反正王生有本事,叫他去殺好了。』
夏冰肚子裏怒氣難消。
要不是打不過王生,她絕對會狠揍王生一頓。
『什麼人嘛!』
『兩夫妻沒一個正常的!』
『都是變太!』
夏冰啐了一口,關上門去睡覺了。
她睡在周易的隔壁。
在她看來,能跟她的龐大哥睡在一個地方,那可真的是再快活不過了。
陷入了懵懂初戀情懷的少女就是如此。
她們的心裏對自家相中的那個人懷着的都是『詩篇。』
對敢於詆毀自家心裏的人,那都是大大的看不上眼的。
愛屋及烏。
恨屋及烏。
不外如是。
……
……
隔日。
周易的大部分記名弟子、不記名弟子來到了周易的宅邸練武。
他們也聽說了昨天的事情,大多憤慨無比。
如果是一開始學武的時候,他們可能會將信將疑。
但跟着周易學了這麼多天的武藝,對於周易早已經敬服無比,自然是不信那些歪理學說的。
對於王生自然是嗤之以鼻,外加敵視的。
是以。
王生上街巡視的時候,面對都是鄉里鄉親古怪而輕蔑的眼神。
王生震怒,私底下派人去打聽。
高翔回來,欲言又止。
王生沉着臉,『說!』
「是將軍。」
高翔乾咳了聲,道,「街坊們都說將軍你嫉賢妒能,覺得勇哥比你優秀太多,會奪走你的地位,你便想剷除他。如此也就罷了,竟然還用出了那麼卑劣而可笑的法子!」
王生越聽越是忿怒。
他手指高翔,「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我明明昨天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了。你今天竟還叫那個妖怪勇哥!」
「……」
高翔被懟的噎了一下,忙道,「習慣問題。將軍恕罪。」
「哼。」
王生揮袖而走,「記得按照我的吩咐去盯緊點那個妖孽。還有夫人的護衛不能怠慢。」
「是。」
高翔去佈置了。
王生遙遙看了眼周易的宅邸方位,隱隱間透過大門的縫隙,能看到一道道在演武的身影。
「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是如此不慌不忙。哼,也好,只要再拖個幾天,等到郡守府衙的大軍來了。龐勇,你縱使有通天之能,又豈能抵擋萬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