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能辦婚禮了,就不怕他跑了。
「……」
提親你妹啊,哪有這樣提親的。
雖然她也很想了,但是秦哲聿還沒解決,她不想自己的男人惹上這個煞神。
「不不不,咱不能這麼莽撞,我好歹也是個姑娘,不能這麼不矜持,而且你現在去提親,人家定會被嚇到,而且讓秦哲聿曉得了,豈不是給你家姑爺找麻煩嗎?一步步來,你先打聽清楚他的身份再說。」
百里壹點點頭,「還是姑娘想得周到,那老奴即刻去辦,可姑娘您當真確定人是對的。」
「對!沒有比這更對的人了,你老就放心吧!」
百里壹雖然覺得有點不靠譜,但若是查出來那人是個好的,嫁了也不吃虧,總比嫁秦哲聿好吧。
「行,老奴這就去了。」
「好咧!!」
說完,繁星繼續她的愛的魔力轉圈圈。
兩日後,秦哲聿從銅山回來了。
果然如繁星預料的那樣,直奔百里府,連衣服都沒換。說來也巧了,昨兒個夜裏降溫下雪,下得還非常大,那紛紛揚揚的鵝毛雪花跟下不盡似的,花舞閣的積雪到早上的時候已能沒了腳踝。
秦哲聿來的時候,風聲呼嘯,聽着都能讓人發起抖來,也不知道是繁星剛來沒幾天水土不服呢,還是原身的身子弱,夜裏她竟然受涼發起了燒,燒得有些暈乎,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就像窗口邊的一截樹枝,被風吹得隨時都要被折斷了一樣。
繁星想啊,榕州都不算極北的地方,雪雖然大,但結不了厚厚的冰,不像漠北到了初冬時節就能結起厚冰,大寒的時候更是漫天的風雪,百草盡摧,她現在就能凍病了,去了漠北還怎麼活。
這身子骨真要好好調養調養了,不然到漠北變成病秧子那就不美了。
魯大夫開了藥方後,銀珠就去熬藥了。
這會兒繁星也吃不下什麼,聞到粥都能吐,一吐就稀里嘩啦的,秦哲聿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吐得昏天黑地,眉毛頓時緊皺。
他是皇室子弟,自然相貌出眾,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因愛好騎馬射箭,自小也是學了武藝的,不似鬱林王朝的文人一樣皮膚白皙,反而是小麥色,十分健康有光澤,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鷹般的犀利,令人聯想起山林中的黑豹子,充滿了危險性。
好看是極好看的,但他不是繁星的菜,所以她是不會為他的美色迷惑的。
秦哲聿見她吐成這樣,喝道「怎麼病成這樣了!?」
他一個外男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姑娘的閨房實屬不合禮數,可原身早吩咐過了,這座花舞閣他可隨便來去,若是現在用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教條規勸他,反而會讓他起疑。
所以,繁星沒想着攔他,面總要見的,不見面就他的城府心機指不定會想出更惡毒的招數來。
「是聿哥哥嗎?」
繁星有氣無力的叫道,聲線軟得叫人憐惜,但她自己卻在心裏犯噁心。
什麼聿哥哥,肉麻不肉麻!?
一聽到她叫人,秦哲聿趕緊上前,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月,你怎得病成這樣了了,我聽說伯父他……」
繁星眼淚珠子立刻掛在了眼睫上,端得就是極為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人說人話,見鬼自然要說鬼話,他秦哲聿已經演上了,她又如何能落他人後。
戲精那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名詞,三世的經歷,足以讓她應付一切牛鬼蛇神。
金珠在一旁道「秦公子您可來了,家主想您想得緊呢,老家主的事兒實在是太突然了,家主被噩耗刺激得都魔怔了,連人都認不清,但看樣子家主還是認得您的。」
這一套說辭,金珠說得流暢,自是繁星打好了草稿,讓她演練了幾個時辰才出來的效果。
不過這話也真是肉麻,就是在告訴秦哲聿,她心裏只有他。
「都怪我,為了給父王準備壽禮,非要獵那隻白鹿耽誤了日子,要是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寧可不去。」
秦哲聿一臉深情,抬手撫了撫繁星的臉龐。
繁星拼命忍下皮膚起雞皮疙瘩的衝動,對着他的臉看了又看,看到一半她眼神空洞起來,猛的尖叫一聲。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