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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有人在手機上給另一半的備註是老婆、媳婦兒,孩子他媽,妻子等等。
可徐紹寒在手機上給安隅的備註很簡單,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愛人】
這日,他的愛人未曾接他的電話。
寒風呼嘯而過,吹得人渾身汗毛聳立。
男人扶着樹幹起身,周讓在身旁扶了一把,將人扶到車裏,且還扯過後座薄毯蓋在他腿上。
「去綠苑、」他喃喃開口,話語帶着虛弱。
周讓看了眼葉城,後者知曉,驅車朝綠苑而去。
深夜、綠苑空蕩蕩的,並沒任何身影。
一個醉了酒的男人獨自躺在沙發上,感受着這個屋子裏冰冷的氣息。
一個人離開久了,空氣中的味道也變淡了。
她許久未歸磨山,磨山已無她的氣息。
她許久未歸綠苑,綠苑也沒有。
安隅不在,哪裏都不是家。
此時的徐紹寒,成了一個沒有家的獨行客。
他想,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可今日,突然發現,她並不想回來。
她的離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的,不然怎會如此狠心的說走就走?
說不要就不要?
這夜,徐紹寒躺在沙發一整夜,深夜時分,男人側眸,一滴清淚順着他的面龐滑下,而後消失不見。
人們總要為自己的過錯贖罪,而他的贖罪,來的較晚罷了。
上帝怎會輕而易舉的原諒一個人?
年初十,徐子矜從醫院歸來,恰碰見徐啟政從辦公樓歸來。
她喚住人,望着徐啟政道「我有些事情想同您聊聊。」
「恩、」徐啟政伸手將身上大衣交給管家,而後邁步朝客廳沙發而去。
徐子矜跟在身後,小心謹慎的模樣好似在掩蓋什麼。
二人前腳坐下去,傭人後腳將茶水端上來。
徐啟政接過,端起抿了口,望着徐子矜,似是在問,聊什麼?
「我想回學校在深造兩年,」她開口話語平平。
聞言,徐啟政端着杯子的指尖,微微往下壓了壓,「首都大學如何?我讓溫秘書給你安排。」
「我想主攻經濟,這方面、s大比較有優勢。」
s大,遠在首都幾千公里之外的地方,飛過去都要三小時的航行。
而今日,徐子矜打着商量的語氣同徐啟政聊這件事情無疑是想遠離首都,脫離徐家的掌控之外,可徐啟政這人何其深沉?
如他同葉知秋所言,如果放過一個徐子矜能換來徐紹寒婚姻和平,他是願意的。
可眼下?不見得。
第二百六十一章:開闢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