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在歸來,葉蘭那垂在身前的手狠狠交疊在一處,抓的緊緊的,望着葉知秋面色及其沉重。
「說,」一個字,直白了斷,言簡意賅,不容置疑。
「守夜傭人說也不大清楚,但隱約聽見溫秘書與大少爺的交談中提及了四少夫人,詢問傷勢如何。」
轟隆、、、、本是風和日麗的天氣,葉知秋卻只覺悶雷滾滾。
嘩啦,葉知秋猛然起身,將將過半的早餐說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本是步調優雅的人說什麼都沉不住氣了,急匆匆的往屋外而去。
緊隨的還有聲徐落微。
這方,安隅在醒來已是第二日晨間。
睜眼,入目的是磨山主臥室潔白的屋頂。
她靜躺了數秒,動了動臂彎,隨即側眸,撞見的是躺在他身面色憔悴的徐紹寒。
身上依舊是一身灰襯衫,不同以往的乾淨整潔,相反的沾滿了血跡,且還皺巴巴的,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他歷經了什麼。
昨夜場景歷歷在目,安隅輕微嘆息了聲,又緩緩闔上眼帘。
將眼底的那抹愧疚壓了下去。
傷勢嚴重嗎?
不見得。
但此時,必須要嚴重才行。
不然怎對得住自己這場精心規劃?
怎對得住這一摔?
於是,她伸手,緩緩的撐着身子起身,將坐起身,身旁人被驚醒,倏然從床上坐起,扶着她的肩頭柔聲問道:「怎麼了?」
「上廁所,」她答,嗓音微弱。
徐先生翻身而起,將安隅抱起往衛生間而去,將人放在馬桶前,且還準備伸手幫她脫去睡褲,全然是將她當成一個殘廢來伺候。
而安隅呢?她承受着這份細心的照顧。
頗為心安理得。
只是這份心安理得也只是持續了片刻而已,在回到床上,她拉起被子將自己埋進去,一副拒絕言交流的模樣。
一時間,臥室里一片靜默。
徐紹寒縱然此時想開口解釋一二,但安隅並未給他解釋的機會。
這日,連帶着葉知秋與徐落微來,都吃了安隅的閉門羹,她以不舒服為由拒絕了二人的看望。
此時的安隅,深刻的知曉,不言不語的威力。
多說多錯,事實擺在那裏,任由你們去猜想。
葉知秋這個閉門羹吃完回去就對徐啟政發了一通怒火。
二人的爭吵聲從書房一直傳到客廳。
葉知秋是個脾氣好的,但這好脾氣只在未觸及到她底線時。
倘若是觸及到了,一切另當別論。
這日,徐君珩站在屋外聽着二人在屋內的爭執,葉知秋那怒火衝天的模樣似是恨不得能上去撕了徐啟政。
她用及其尖酸刻薄的話語將這個一國總統貶低的一無是處,好似他是一個只要權利不要兒女的陳世美。
為了權利可以將利刃朝自家人身上捅,何其喪心病狂?
而徐啟政呢?
靜默無言,面無表情的看着葉知秋站在他跟前像個市井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隨後,似是不想同她做過多的無用的爭吵,於是,他伸手拉開書房門準備離開。
葉知秋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哪裏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他伸手拉開房門,葉知秋在身後猛地伸手拉住徐啟政,怒斥道:「你走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為了權利,你喪心病狂到利刃對準自家人,如果坐上權利之巔的代價是以犧牲家人為代價,那那個位置,你坐上去幹什麼?當孤家寡人嗎?」
徐啟政無意與她爭吵,知曉葉知秋此時正在氣頭上,他的本意是冷處理,但哪曾想葉知秋並不給他機會。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她上來不問三七二十一就將安隅在臨城出車禍的事情載到他自己頭上,將他形容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無惡不作的劊子手。
「即便不是你,也是你間接性造成的,這件事情你怎麼也脫不了。」
葉知秋這話,過分嗎?
過分。
什麼叫即便不是他也是他間接性造成的?
什麼叫他脫不了干係?
第三百七十六章: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