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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紹寒心頭一驚,緩緩鬆開人的手,而就此,安隅隨着他的鬆開直接滑到了地上。
「葉城-------。」
「葉城--------。」
「葉城---------。」
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讓屋外候着的人踉蹌奔來。
隨即見安隅捂着肚子滿臉痛楚坐在地上,他嚇的腿腳發軟。
「安安------。」
「安安-------。」
後座上,徐紹寒抱着安隅,撫着她的面龐,喊出的話語帶着濃濃的鼻音。
「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吵架的,我錯了,我錯了,」這個曾經在商場上指着對方的鼻子及其高傲的說着他此生絕不會給給弱者道歉的話語葉城至今歷歷在目。
可就是這個一個人。
此時,像極了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濃厚的鼻音不難讓人聽出他此時的隱忍與輕顫。
「你別嚇我,」他開口,視線在她痛楚的臉面上與身下來來回回。
上一次,將他嚇怕了,此時的徐紹寒,好似站在懸崖邊緣的人,害怕,恐懼、帶着些許絕望,那種心情難以言語。
倘若他是個即將溺亡的人,而安隅是他的救命浮萍,
那個曾經說要救他一世的人,此時,卻毅然決然說要離去,他怎能放手?
葉城想,徐紹寒身上固然背負了許多人命,他固然欠徐子矜的,但到底,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一個需要有自己生活的普通人。
年少無知許下的諾言與犯的錯成年後怎能在去嘗試一遍?
這場婚姻,在他這個旁觀者看來,對於安隅或許是不公平的,可對於徐紹寒又怎能是公平的?
這場婚姻的受害者,又怎可能僅僅是她們兩個人?
「快點-----,」後座,男人催促着。
葉城哪裏趕慢半分?
出院與進來也不過是相隔了數日,林青海見徐紹寒在將人抱回來時,面色尤為凝重。
臨近診室之前望了他一眼,似是想說什麼,而後又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滿眼無奈。
這是2007年十二月十一日,天色陰沉,下午時分起了長透心涼的大風,將這個城市的枝葉吹的左右搖擺。
徐紹寒靠在醫院的牆壁上,閉着眼睛隱忍着滿身的孤寂蒼涼之氣。
他是絕望的。
那種絕望,是他拿這場婚姻沒辦法。
那種絕望,是他那自己的人生沒辦法。
他不敢想,倘若這個孩子沒了,他與安隅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或許、沒有。
在也沒有。
徐家的動盪讓遠在市的徐君珩連夜趕了回來,只是進屋尚未將寒氣濃厚的外套脫下來,便見葉知秋一邊套着大衣一邊往外沖。
那急切的模樣好似天要塌下來了似的。
他疑惑望了眼徐啟政,後者朝他使了個顏色。
隨即這人,將脫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急切跟隨了出去。
醫院長廊里,葉知秋來時,安隅尚未出來。
卻見徐紹寒靠在醫院長廊里頹廢的抽着煙。
乍一見如此模樣的徐紹寒,徐君珩的心都顫了顫。
他想,近段時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商界霸主逼成了如此模樣。
葉知秋疾步跨過去,,猛的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香煙,怒氣沖沖開口:「抽抽抽、你到底是要幹嘛?這孩子你還要不要了?啊?」
說着,葉知秋更甚是想伸手打他。
卻被徐君珩擋住,他從中調和道:「母親、母親、您先消消氣。」
僅是一句話,他或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由。
「非要娶人家的是你,娶回來你倒是護着啊,你想幹嘛?你說。」
葉知秋也是氣糊塗了,,明知此時的錯誤不再徐紹寒。
可她見安隅進了醫院,便忍不住的將所有錯誤都歸結道徐紹寒身上。
那疾言厲色的模樣好似躺在裏面的是她親閨女,而徐紹寒,不過是一個負心的男人。
「夫人,先生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