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根不會不補退讓於我?」
同樣的話題,幾個時辰之前讓週遊眼底眉梢具是笑意,幾個時辰之後,卻仿佛將天地倒轉,顛覆他所有認知。
尤其是他完全不信巨蛟那些話,將其當成挑撥離間,甚至怒而將其甩下深淵,可片刻之後就被打臉,週遊想到這兒,眼底越發冷起來。
「也罷,和你之前的因果從最初就是我強求來的,不管當年夜魂也好,現在與你簽訂雙生契約也罷。」
說到這兒,週遊越發冷笑起來,他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人。
縱然宗主就坐在他面前,可週遊卻無法分辨她垂眸掩去的情緒。
明明極近,仿佛伸手可觸,然而真正相處才發現,對方從來都遠在九重,如天上皓月,即便映在水底,也終究只是幻影。
憤怒到了極致,反而能夠心平氣和下來,週遊現在就是這種堪稱奇妙的狀態。
所以在望着絲毫也不反駁的宗主時,他閉了閉眼睛之後,到底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一句道: 「阿故,你就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宗主遠遠不是表面那般平靜,在週遊這番話中,她垂下的眼眸裏面,翻湧過錯愕、震驚等複雜的情緒。
在漫長的無盡歲月之中,宗主極少有這樣強烈到翻騰激盪的情緒。
可是這樣太過突然的變故,卻沒有讓她無法接受,反而極快平靜下來,保持慣有風度的淡淡道: 「既然你說是那便是吧,至於其他,暫時不便告知於你。」
這樣堪稱爽快的承認,讓週遊再次睜開的眼底幽深一片,他笑了笑,點頭道:「這樣也好。」
就在週遊這麼說着的時候,他已經伸出左手,抓住了宗主手腕。
再深淵之中,被週遊抓着手腕探脈之類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到她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