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脈以衛生之道求長生,以真性之名永存,對衛生二字格外的在意,也格外的愛乾淨。
愛乾淨的人都很討厭骯髒,特別是對於最近極為腌臢的汴京城的事,他尤為的討厭。
該走了。
王重陽敏銳的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凝重。
他已經十多天沒有看到李綱了。
倒不是李綱有多忙,現在的他名義上是尚書左丞,大宋國的左丞相。
事實上,所有的權力,幾乎都被架空,成了一個牌位,沒有了當初那麼威風。
而且讓王重陽極為困惑的是,李綱在這場黨政之中,為什麼不還手?
殺一個王景儒就是還手了?
現在的李綱每天穿梭在幾個公欄之前,弄了十多章桌子,要驗證自己那道數學題的正確與否。
這行為看起來很蠢,以至於汴京百姓都有些納悶。
那個精明能幹的丞相,怎麼變得如此笨拙?
朝堂上關於朱璉皇后,臨朝稱制的消息傳開,大家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王重陽倒是沒覺得李綱的行為有多蠢。那是在爭取工賑監和軍器監轉移的時間罷了。
隨着溫度不斷的上升,陸續解凍的汴京周遭的漕運,開始繁忙起來,整個汴京城開始熱鬧起來,那個不夜城似乎就要回來了一般。
只是王重陽的心情卻非常的差,不是他不喜歡風花雪月,而是因為他看到一個腌臢東西,正帶着三五個軍卒,吆五喝六的上樓。
這是軍器監少丞和少監的官舍!
為首的腌臢東西,可沒有軍器監的職位,但是他還是進來了!
「王喆是吧!老子曹林你認得不?」為首的軍漢醉醺醺的指着王重陽的鼻子問道。
王重陽下意識的皺眉,抽動了一下鼻子,這個曹林,身上散發着一股子來自妓館的胭脂味,還有臭烘烘的酒味,讓人作嘔。
「自然是認得。曹家長子,御前馬都侯曹林。祖上曹彬,開國名將。」王重陽皺着眉回答着。
「認的老子!老子給你發了那麼多的請柬!你特麼都來赴宴!幾個意思?!啊!」曹林忽然將手中的酒瓶里的酒撒向了王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