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繼續問他怎麼上車的事情。
但寧秋兒並沒有問。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兩手抓緊了自己的手臂。
「所以,我是你的試驗品?你準備把我怎麼辦?」她的聲音很輕,帶着顫音。
「???」
試驗品是什麼意思?什麼我準備把她怎麼辦?
夏煜不得其解,不過他也明白了寧秋兒跑路的理由,對方將自己當做惡徒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月光奏鳴曲是從哪來的,不準備也不能夠把你怎麼樣,第一區可是法治社會。」夏煜半真半假的說。
「外星人也要遵守第一區的法律?」寧秋兒詫異的看向夏煜。
「別說是外星人,就是外星、就是異世界,也要遵守第一區的相關規定。」夏煜開了一個玩笑,「當然這是我猜的,因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真的?」寧秋兒欣喜起來,種族相同會令人產生安心與信任。
「我哪裏看起來像是外星人?」夏煜反倒詫異寧秋兒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我的車裏的?」寧秋兒反問。
「……我說你怎麼沒有往下問。我從步行街抄近路到了你前面,然後跳上了你的車。」夏煜揉了揉額頭,「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成熟一點兒,哪有什麼外星人!」
「怎麼可能,我開的那麼快,你怎麼能跳上來!」寧秋兒並不相信夏煜的話。
為了得到信任,夏煜只能表演一下,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用全力丟向我。」他將手機給了寧秋兒。
寧秋兒用力向夏煜的胳膊丟出了手機,手機卻穩穩的落在了夏煜的手裏。
「現在你信了嗎?」夏煜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寧秋兒點了點頭,基本信了。
「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月光奏鳴曲的事情,你是從哪裏弄到這首鋼琴曲的。」終於能知道真相,夏煜將手插進口袋,挺直腰,有些緊張。
「夢裏。」寧秋兒回答。
「夢裏?」從口袋裏抽出手,夏煜摸着自己的下巴。
這個回答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原本有着兩個猜想,一是寧秋兒是地球老鄉,二是寧秋兒是他穿到過去用的身體。
兩者都能解釋寧秋兒知道月光奏鳴曲的事情,而且後者更能解釋寧秋兒的歌里,為什麼有自己的兩段旋律的事情。
結果居然夢。
「可以具體的說一說嗎?」夏煜想要尋找到更多的線索。
「就是夢,你也做過的吧,在夢裏自己寫了一首詩什麼的,不過一般人醒來會忘了具體的內容,我還能記清楚而已。」寧秋兒用手比劃着,試圖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抓了抓頭髮,她又說:「我還以為夢是你這個外星人的試驗品什麼的。」
靠在窗戶邊,夏煜思考着寧秋兒的話。
夢中創作,雖然有點兒不可思議,但他還是能勉強相信,可那月光奏鳴曲,明顯不是創作能創作來的。
「那個曲子有什麼問題嗎?」見到夏煜一言不發,寧秋兒有些緊張的問。
「那是我一個朋友寫的曲子。」夏煜普通的忽悠了過去。
既然寧秋兒不是老鄉,他當然也不會告訴寧秋兒真相。
他又問寧秋兒:「夢中創作的時候,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就是夢到自己在唱歌。」寧秋兒回答,「還有打遊戲的場景。」
「這幾年你夢不到了?」夏煜又問,這幾年寧秋兒中止了明星活動。
提到這個,寧秋兒警惕起來:「這個和你無關吧?」
「歌的署名給你也不是問題。」夏煜開出條件。
「是,創作夢不見了,都變成了普通的夢。」寧秋兒立即交代了情況。
點了點頭,夏煜說:「我兩個月給你一首歌。」
「你有什麼企圖?」寧秋兒不是劉蔓蔓那些天真的孩子,她知道夏煜一定有所企圖,沒有人會長期給一個沒有作用的人好處。
「以後可能用到你。」轉過身,夏煜回到了客廳。
將黏着安思瑤的胡涼露拉開,夏煜獨佔了少女的身邊。
寧秋兒也來到了劉蔓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