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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血線,便是那條赤黿血蟲的精魂投影,由其一點精血凝鍊而成,縷縷流光,正是虞璨被抽離的記憶光點。
「殷絕叩見呂上師!」
洞口外,突有輕呼聲響起。
呂岄眉頭一皺,睜開眼淡然道:「進來吧。」
殷絕迅速入內,蜷縮着身子,似生怕佔據了太多空間,惹她不喜。
「暗月城內,有令我都忌憚的修行者,即便是我,也要謹慎一點,以免被盯上。」呂岄有些不滿,「吩咐你的事情,你照着做就行了,沒有什麼意外,不要頻繁來見我。你境界還低,很容易被盯上,導致我也跟着暴露。」
「上師,若非出了意外,我豈敢叨擾您。」殷絕忙道。
「什麼意外?」呂岄奇道。
「虞淵沒死。不但沒有死,他還真正醒過來了。」殷絕垂着頭,小聲地說道:「他不傻了,居然還能開口講話了。上師,您教給我的那法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是,您不小心弄錯了?」
「你竟敢質疑我?」
靜坐的呂岄,裹住身子的深灰色長袍表面,驟然浮現出一圈圈的銀白光環。
仔細看起,赫然是數十條明晃晃的銀白毒蟒,在其衣袍上遊蕩着。
「嘶嘶!」
條條銀白毒蟒,尾部似連接着呂岄,而猙獰兇惡的蟒頭,則是高高昂起。
毒蟒頸部白鱗如銀片,泛出冰冷的金屬光澤,蟒眼油綠,令人不寒而慄。
「咻!」
其中一條銀白毒蟒,寒電般竄出,如藤蔓瞬間纏繞住殷絕脖頸,並迅速勒緊。
「上,上師饒命!」
昨夜在虞家老宅,凶戾非常的殷絕,冷汗直冒,當場就跪拜下來,不斷懇求,「定然是我的問題,還請上師恕罪啊!上師再給我幾日時間,我保證砍下虞淵的腦袋,讓他再沒有一絲還魂的可能!」
「你這種廢物,我看還是死了算了。」呂岄目無表情,眼看着那條銀白毒蟒,越勒越緊,一點點蠶食着殷絕的生機,「放心,你死了以後,藺家會安排新的家奴,來供我差遣。」
「求,求……」
殷絕的哀求聲,已斷斷續續。
便在此時。
「蓬!」
擺放在呂岄膝前的青色玉石,內部那條赤紅血線,突詭異至極的燃燒起來。
「喀喀!」
青色玉石,隨着赤紅血線的燃燒,一點點碎裂,內部似被墨汁充盈,由先前的晶瑩透亮,迅速變得青黑而又渾濁。
「是誰?!」
正準備當場格殺殷絕的呂岄,突發出惡鬼般的凶厲尖叫,被她放入中丹田玄門的,另外一點赤黿血蟲的精血,也隨之莫名燃燒。
那一點精血,燃燒時,竟如鋒銳利劍,刺的她玄門如要撕裂。
修行者的下丹田黃庭,乃聚涌天地靈氣,凝聚提煉,從而能在精純之後,流淌全身。
而所謂玄門,則是中丹田,乃儲備氣血能量,治癒傷勢,再次淬磨血肉筋骨的寶地,能直接溝通心臟。
上丹田,為三魂所在,靈識匯集之地。
下丹田聚天地靈氣,中丹田養氣血生命能量,上丹田則是魂識根本。
三大丹田,任何一個遭受重創,都會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中丹田玄門,被那一點精血痛擊的的呂岄,氣血紊亂,刺痛下,禁不住噴湧出一口鮮血。
「絞!」
呂岄手忙腳亂地捏出靈訣,連纏繞在殷絕脖頸的那條在內,數十條銀白毒蟒,化作一束束冷幽寒電,瞬間飛入自身的中丹田。
「噼里啪啦!」
微縮千百倍的銀白毒蟒,在她自身中丹田飛射着,終將那點突變的精血,給絞殺震滅。
「那條赤黿血蟲,由你吸附在虞璨眉心!」呂岄擦拭着嘴角血跡,眸子陰冷如鬼,瞪着差點死去的殷絕,說道:「虞家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你沒有向我稟報的?我施的法,不但被破了,對方竟然還能令我反噬受傷!」
「不可能!虞家,虞家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殷絕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虞家真有這般人物,豈會任由我亂來?」
「那你覺得,我嘴角的
第四章 赤黿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