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僅僅只是妖鳳遺留在青銅巨棺的力量,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初次的接觸,虞淵可謂是一敗塗地。
他也突然就意識到,現在的他,和妖鳳的差距依然很大。
溟沌鯤說的那番話,他也再次想起……
以他此刻的力量層次,陽神即便被源血洗滌過了,即便他手持斬龍台,當真和妖鳳碰面了,恐怕他還是逃都逃不掉。
「感受如何?」
雄壯如山的天啟神王,看着他眉心撕裂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淌血,明顯有點幸災樂禍,「沒有想到吧?妖鳳的一道妖能內,就囊括了浩漭的眾生,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和浩漭的眾生,剛剛進行了一番慘烈廝殺?」
虞淵神色冷峻,沒搭理他的嘲諷。
他眉心綻裂的傷口,在那股妖能被抹掉,在天啟的這句話落下,就已經痊癒了,他額頭變得依然光潔。
誰都想不到,他前一刻還血肉模糊的額頭,能夠那麼快的自愈。
「咦!」
坐在「天木權杖」的布里賽特,眼睛睜大了一點,仔細又看了看
,發現這可不是什麼障眼法,的確是看不見一點傷口。
望着近在眼前的青銅巨棺,虞淵沉吟片刻後,道:「歸墟大人,除你之外,請其他人離開一下吧。」
剛剛,他沒動用任何血能,蘊含生命真諦的陽神中的力量,更是一絲沒外溢。
他以魂念進行的觸碰,不但沒起到什麼效果,他還差點被妖鳳遺留的妖能,順着魂念和靈魂識海的連接,直接侵入到眉心深處。
他看到的畫面,乃是浩漭的眾生,唯獨……沒看到龍族的身影。
結合荒神的話,溟沌鯤和大魔神貝爾坦斯的說法,他知道妖鳳在浩漭內部,應該洞悉了各族血之精妙。
妖鳳還能以自己的血能,將各族的族人,一個個地衍變出來。
就好比,他和華昕作戰的時候,他能從陽神中分離出銀鱗族,修羅,還有大妖。
妖鳳更厲害,她遺留下來的妖能內藏的血氣,就包括了浩漭的眾生,以她的妖魂和妖能凝為一體,就成了數不盡的生靈。
既然魂不行,他打算試一試血……
他的陽神如今極為特殊,他不想有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布里賽特和蕾貝卡,他不想這兩人對自己有太多的了解。
「趕我們走?你確信嗎?」
女妖族的蕾貝卡,陰沉着臉,冷哼了一聲後,說道:「我們在這裏,萬一控制不住了,還能幫你化解化解。妖鳳的恐怖力量,你也見識了一下,你真覺得等到更多的妖能爆開,你招架的住?」
「你不要找死。」天啟冷聲道。
「我選擇信他。」
大祭司里德倒是非常的乾脆,不等歸墟說話,他看了尤潛一眼,微笑道:「我也正好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我的榮幸。」
尤潛恭敬一禮,隨後就尾隨飄蕩着的漆黑斗篷,率先出了大殿。
「勞煩幾位先出去。」歸墟開口。
他一開口,天啟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向邪惡神像的慈祥一面,使了個眼色,讓歸墟定要小心謹慎。
他是擔心虞淵的亂來,可能會毀掉青銅巨棺,害太始重傷。
「你可以不信虞淵,但要信我。」歸墟輕聲說。
天啟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布里賽特和蕾貝卡,似乎頗為信服歸墟,在歸墟明顯趕人以後,兩人也沒堅持,相繼從巨型的大殿離開。
「好了,放心吧,除了大魔神貝爾坦斯以外,應該沒誰能悄無聲息地潛隱進來。」
歸墟神王示意虞淵放手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