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那些人,死亡之後有部分血肉能量,被他悄悄聚斂。」艾蓮娜興奮歸興奮,她的觀察力,判斷力,依然在水準之上,「他體魄很堅韌強健,我認為不比我差。」
「如果我沒猜錯,在浩漭天地,他應該修煉血神教的靈訣秘法。」帕丁森沉聲道。
「血神教!」
蘭賓和艾蓮娜齊震。
無垠的星海中,流傳着血神教和血魔族的不少傳言,見過血神教強者的異族,都堅信這個出自浩漭天地,連自己人都不認可的邪惡宗派,和外域天魔中的異類——血魔族,定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
因為,血神教的教徒,和血魔族的族人,都充滿了對鮮血的渴望!
而且,都能從各族族人體內的精血中,獲得額外的力量。
「難怪了……」
蘭賓暗暗點了點頭,看着又有幾個七級的流寇戰士,沿着金色鎖鏈向虞淵而來,他皺着眉頭,以月夜族的古老話語阻止。
那幾個,大多是和他一樣的月夜族族人。
同出一族,白白死了,他還是會心痛的。
已在接近虞淵的幾個七級流寇,因他的一聲吆喝,或自己停下,或被身旁的月夜族同伴攔住了。
虞淵似笑非笑地,看着終於不再前仆後繼赴死的流寇,遺憾地說:「確實弱了點,來了也是白死。」
有過在隕月禁地,和幾位異族戰士戰鬥的經歷,再加上剛剛一輪殺戮,他內心有了對比。混雜在流寇中的異族戰士,和進入浩漭天地的那些正規軍,各族的精銳比,要差一大截。
同為七級血脈,「灰暗樂土」的流寇,不是七級的各族聯軍戰士對手。
一方面是組成流寇的異族,本就是弱勢族群,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原先在自己的族群內,也不是多麼耀眼的人物。
再加上,不太可能得到最強的磨礪,和真正厲害的器物,血脈覺醒也不夠……
種種因素下,流寇就顯得更弱了。
虞淵打殺起來,也就輕鬆愜意,一點難度都沒。
「唔……」
就在他,打算橫渡星河,孤身沖向首部陸地時,他聽到背後的「螢能光罩」下,虛空靈魅丫頭的低低痛呼。
他不由扭頭一看。
不知什麼時候,哈特帶着貝寧,居然從偏遠的角落,到了他後面的位置。
貝寧瑟瑟發抖,氣息紊亂無比,魂魄也反常地波動着,那狀態不需要面對外敵,可能就會很快死亡。
哈特攙扶着她,眼睛通紅,瓮聲瓮氣地說:「你,答應過我們!讓我們活下來!」
「他,已經算兌現了諾言。只是,只是我再次遭受星河異能侵蝕……」貝寧的話語斷斷續續。
「他,他……」哈特結結巴巴的,漲紅了臉,想找個理由,發現詞窮了。
虞淵略一皺眉。
按道理來說,貝寧指出那條穩定的空間裂縫,並以身涉險地先行,就算是完成了自己對她的期望。
在抵達「灰暗樂土」後,虞淵也沒向貝寧和哈特下手,已經給了他們自由身。
在「灰暗樂土」,面對與各族聯軍不合的流寇,他們沒辦法應對,又無法脫離,其實和自己沒關係。
唯一有點關係的,他們也是被殃及的池魚,對方撤銷「螢能光罩」是要襲殺自己的陰神,反而勾起了貝寧的隱患舊傷。
對於眼前的貝寧,他可以視而不見,任由其自生自滅。
他望着哈特。
哈特瞪大眼,明明心存恐懼,還是和他直視。
哈特的眼中,透出一股為了貝寧活下去,不管不顧,甚至敢於拼命的架勢。
他的眼神,此刻不畏死的倔強,讓虞淵動了惻隱之心,於是點了點頭,道:「看她的造化吧,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話一落,那塊本為開天神石的斬龍台,被他拋給了貝寧。
灰白色的石頭,輕易撕裂「螢能光罩」,令地下許多隱秘的陣列和血色紋路,突然綻裂開來三分之一。
對面的帕丁森,心臟狂跳,臉色一陣煞白。
快站不穩,就要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