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山一口氣說話。
趙氏呵了一聲:「連多少工錢都不知道,蠢笨的跟豬一樣,鼻子下邊長着嘴巴做什麼用的,不知道去問啊!」
「……」蘇渠山縮縮腦袋。
能夠找到活兒就不容易了。
講真的就算一個月下來一個銅子都沒有,該做的,他依舊會做的。
漆匠這活兒,乾的時間越長越吃香。
剛入行能管吃住就不錯了。
見蘇渠山不說話,趙氏沒好氣到:「沒出息的東西。」
蘇沫兒再次發現蘇渠山一個優秀的地方
不管被人怎麼罵都不生氣,放在後世,身為男人被人指着鼻子這麼罵,估計早就開始反抗了。
工作不要了,也得反抗。
「我吃飽了,先撤了。」
蘇沫兒說完牽着蘇棠的手離開堂屋。
蘇柒放下碗筷跟了出來。
「姐,咱爹咱娘都有活兒了都能掙錢了,是不是以後咱們的日子就會好過一點兒,會不會每天有新衣服穿?」
「你在做夢嗎?」
蘇沫兒瞥了蘇柒一眼,臉上帶着濃重的懷疑。
「清醒一點兒吧,咱爹手裏有錢了肯定是要送到奶手裏的,你想要穿新衣服得自己想辦法。」
「姐,你怎麼這麼壞,人家不理你了,人家才不要變成壞女人。」
蘇柒跺跺腳,轉身往房間跑去。
留在原地的蘇沫兒一臉懵逼,她有讓蘇柒當壞女人嗎?
這年頭的小姑娘怎麼這麼不單純。
還能不能好好說說話呢。
還人家,還扭捏……
呵!
「小寶咱養兩隻兔子等過了年開了春吃兔肉好不好?」
蘇沫兒仔細想了一下,牲畜裏面除了兔子沒有任何動物繁殖生長那麼快了。
養雞的話,得養上一年才能有雞蛋吃。
養豬麼,得正正一年才能把豬賣了換錢。
對於現在迫切的想要看見未來生活方向的人來說,養兔子最方便了。
只是,跟趙氏住在一起養了也得歸公,心裏有些不服氣啊!
要不繼續當鹹魚?蘇沫兒思考一下,決定繼續當鹹魚。
鹹魚翻個身子還是鹹魚,多舒坦。
夜裏,蘇沫兒跟蘇柒商量一下,兩人依舊往蘇渠芙的房間走去,能夠欺負蘇渠芙為什麼不欺負呢。
把蘇渠芙從房間裏排擠出去,蘇沫兒臉上帶着大寫的滿足。
二房已經不好欺負了。
這個概念必須讓蘇家的人知道。
誰忍不住了,誰就提出分家。
蘇沫兒承認她的手段有些不光明,只是,有時候做事兒太規矩了,容易被人欺負。
次日一早。
蘇渠山就離開柳家屯,身上還背着一個包袱,包袱里塞着兩張紙,上面有幾個字,是陳戚在破廟教的,既然開始學習認字了,就不能放棄。
陳戚雖然不見了。
但是這張紙上的字他還認識,每天看看記在心裏,總有些用處的
蘇渠山用自己的方式充實着自己。
瞧着蘇渠山走出村子,蘇沫兒快跑幾步,跟上蘇渠山。
從身上扣出一塊最小的銀角子:「拿着,在縣城裏一文錢沒有遇見突發的事兒就等死吧。」
「沫兒,李大夫借給你的錢,你沒用完啊!」
「沒多少了,拿着,這個錢是我借來的,你拿着急用,如果用不上下次回來的時候還給我,不許給奶,不許交公,這是我的,如果用不上我還得找機會還給李大夫。」
「我明白,讓你奶看見了,就要不回來了,你就沒法還給李大夫了,爹知道,別把爹當成傻子,錢爹拿着,下次回來給你,快回去把吧,大清早的怪冷的。」
「那你可別被人欺負了。」
「嘿嘿,不會的。」
蘇渠山擺擺手,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蘇沫兒站在原地看着蘇渠山離開,直到看不見蘇渠山的身影才轉身往家裏走去。
真是怪異的感覺。
明明住在一起的時候,把蘇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