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每個月的三號,詛咒都會發作,而這個詛咒隨着我的歲數一次比一次嚴重,我的體溫小時候是熱的,可是一點點的再變冷,到現在我的血液已經再也熱不起來,將會永遠冷下去,最後直到我死亡。」
「嬌嬌,你見過雪嗎?」他聲音低啞的問。
白嬌嬌嘴角一動,想開口告訴蕭書景,她見過雪。
她是演員,全球到處跑的人,就算曆城不下雪,國外也會下雪,她怎麼可能沒見過雪呢。
但是她雖然張嘴,卻如鯁在喉發不出聲音,只因今晚蕭書景給她說的信息量太大,大到她不相信,也沒有消化。
蕭書景望着沉默的白嬌嬌,他一雙狹長鳳眸凝滿苦澀的痛苦。
「我知道你不會理我。」他聲音低沉微顫,他聲音輕緩道:「雪很冷,也很白,詛咒發作的時候,存在我身體中的詛咒就和雪一樣,讓我的黑髮會和雪花一樣變成白色,我的身體會和雪那般冰冷到結冰,太冷讓我全身劇痛無比,特別心臟撕裂的痛最難忍受。」
「心臟,是愛一個人的地方,這詛咒提醒着我父親對葉塞尼亞的負心,也讓我母親,還有家人知道當初傷害葉塞尼亞得到的報復,更讓我明白愛一個人很痛苦。」
「嬌嬌,我已經想到我的死期,應該最後的結果會被凍死,那時候我一定死的很狼狽,黑髮變白,全身凝霜,和從前一樣被人當做怪物看待。」
蕭書景眸子痛楚的望着白嬌嬌,他聲音帶着難以壓抑住的苦澀。
「我本來沒打算對你坦白,但是我還是對你說明一切。」
白嬌嬌聽着蕭書景的話,她已經形容出自己現在的心情。
蕭書景最後一句話,她能夠聽出他語氣里的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而她在聽着他說到怪物的時候,心窩子被戳着無數把刀,疼的她呼吸困難感到窒息。
她知道蕭書景因為身體的緣故,對於怪物這兩個字非常敏感,只要提到,他都會很痛苦。
就在前幾天她說過讓他做自己獨屬的怪物,他答應了。
可是此刻的她已經和那天的自己不同。
「劇本不錯,我見到合適的導演會去說這個題材,或許用不了多久電影就會上映。」她的聲音很平靜的在寂靜房間響起,「很晚了,我要睡了,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