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們怪辛苦的。」
韓彬直奔主題:「大爺,屍體是幾點發現的?」
費大爺皺着眉,想了想:「好像是上午十點左右吧。我們倆一邊聊天,一邊釣魚,老張頭的魚竿打彎了,我們還以為是釣到魚了,結果拉上來一看,露出了一個人頭,把老張頭嚇得不輕。」
旁邊的張大爺聽的有些不對味:「老費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一看見勾到了浮屍,你這老小子比我跑的還快,你敢說自己不怕。」
「咳……」費大爺咳嗽了一聲:「我那是嫌晦氣。」
「大爺,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有沒有其他人?」韓彬追問。
「人是沒瞅見,旁邊就是公路,車倒是不少。」
「發現屍體後到民警趕到現場之前,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屍體?」
「民警沒來的時候,屍體還在河裏,後來才打撈上來的,雖然有人在岸邊看,但肯定是接觸不到屍體的。」費大爺說道。
「屍體打撈上來之後,你們見過死者嗎?」
費大爺微微皺眉:「瞅了一眼,臉和腦皮都被削了,怪嚇人的。」
張大爺啐了一口:「晦氣,我拉上來的時候沉得不行,還以為釣上大魚了,沒想到拉出一個死屍,下面還吊着一塊大石頭,你說這兇手得多壞。」
韓彬拿出一張名片:「麻煩兩位了,想起了什麼新的線索,可以給我打電話。」
費大爺的覺悟很高,滿口答應下來:「應該的,都快過年了,警察同志們還不休息,不也是為了我們老百姓的安全嘛。」
跟兩位大爺告別,韓彬帶人去了河邊。
屍體已經被拽了上來,男性,目測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上身一件灰毛衣,下身一條黑色保暖褲,大半張臉已經被毀了,胳膊被扭成了一個十分怪異的形狀,手上也有明顯的擦痕。
「這臉……眼珠子都掉了一半,下手也太狠了,又一個故意毀掉死者容貌的。」田麗皺眉道。
韓彬搖了搖頭:「死者臉上不像是擊打傷,更像是擦傷。」
趙明湊過去,仔細瞧了瞧:「擦傷,這勁頭也太大了,半張臉都擦掉了。」
杜奇思索了片刻:「會不會是被車撞了,被車拖行的擦痕。」
韓彬點點頭,他也贊同杜奇的說法。
「這大冷天的,死者怎麼穿着灰毛衣和黑色保暖褲,這副打扮怎麼看,怎麼怪。」李輝趙明說道。
孫曉鵬猜測:「死者會不會就住在河邊附近,披着衣服出來辦事,結果遭遇了意外,被人推進河裏漂了過來。」
韓彬打了個哈欠:「外衣應該是被嫌疑人脫下來的。」
「嫌疑人為什麼要脫掉死者的外衣,如果是為了掩蓋死者身份,那也應該全部脫掉呀。」趙明提出了質疑。
「剛才杜奇說了,死者很可能是被撞死的,那麼汽車也很可能壓過屍體,死者的外衣上很可能留下了車胎印,而車胎印一定程度上可以分析出汽車的特徵,脫掉死者的外衣實際上是在銷毀證據。」韓彬分析。
李輝順勢說道:「死者很可能是發生了交通事故,被肇事者為了逃避責任,將死者拋到了河裏。」
「具體什麼情況,還需等法醫和技術隊勘察完現場。」韓彬說完,掃視着遠處的人群:「你說這些人,膽子真夠肥的,還敢扎堆看熱鬧。」
李輝嘿嘿一笑:「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有瓜吃,就不會缺了觀眾。」
「李輝、杜奇,兩人一組,走訪一下周圍的群眾。」韓彬安排完任務,提醒:「戴上口罩。」
隨後,李輝和杜奇各帶一個人離開了。
趙明留在了韓彬身邊,這小子膽最大,對於毀了半張臉的屍體,沒有絲毫的畏懼。
「彬哥,你說這都快過年了,這壞人就不能消停點嘛。」
「春節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口遷移,數十億人次的流動量,很多人一年沒見了,喝點小酒、侃侃大山,難免有個衝突,能消停的了?」韓彬哼道。
哪有那麼多壞人,大部分嫌疑人都是激qing犯案。
說白了,就是衝動。
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