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和阿莫爾都是很煩,吳明是煩躁着居然又碰到了聖位,雖然這麼弱小的感覺,估計是聖位分身,但是有分身就意味着肯定有本體,真擔心忽然一下子就把聖人本體給召來了。
阿莫爾煩躁的地方就要多許多了,文明之理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聞,而其後果之大簡直不可想像,用吳明的說法,文明之理極難破壞,基本上要徹底破壞,那整個位面也活不下多少人了,而且這種破壞幾乎是不可逆的,一旦文明之理被破壞掉,就幾乎不可能再被修復,就如同生命死亡後,就幾乎無法復活一樣,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可能數百年,可能數千年,可能更久遠之後,新的文明之理會在這怪誕的世界中重新誕生,但那時這個世界或許已經沒有人類了,或許連生命都沒有了也說不定。
當然了,除了這種辦法以外,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來恢復文明之理,但那些辦法或許比等待更不靠譜,比如按照吳明的說法,仙人級正統修真者,可以集合整個位面的道韻來調律文明之理,將其進行重塑並且修復,或者聖人級強者,可以調動基本規則來暫時調整整個位面,或者高階聖人也可以修復文明之理,但是高階聖人?呵呵……
至少就目前來看,他和吳明都是沒法修復這個位面文明之理的,這讓阿莫爾簡直煩透了,不單單是煩,他更是有一種沮喪乃至是絕望,這個世界,這個美好的世界,將就此沉淪與消失了嗎?
「按照你的說法,文明之理崩潰之後,還有很長一段緩和時間,對嗎?」阿莫爾問向了吳明道。
吳明肯定的點頭回答道:「是的,因為人心是有慣性的,事實上,文明之理崩壞的情況,很像是低緯度的情況,不過又有些不同,總之很奇怪就是了,會隨着人心而具現化許多詭異來,是越到後面越恐怖,直到人類全部死亡之後,這才會稍微緩解一些。」
阿莫爾再次問道:「這個緩和時間是多久?」
吳明想了想道:「是按照人們的認知程度,一開始還是會按照慣性繼續思考下去,越是唯物無神,這種認知就越強,持續時間也越久,最長估計可以去到十年左右,但是……」
「但是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嗎?」阿莫爾苦澀的道:「我們越是出場明顯,比如第三名騎士出現,估計這人心就會旦夕之間被扭轉吧?甚至這神話時代的出現,也會被強套在我們頭上,是吧?還真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吳明沉默不語,兩人都有一種自己作死了的感覺,隔了半響,阿莫爾才說道:「走吧,我們繼續前往埃及,這事總要有個解決辦法,相信血族那邊也不希望變成如此,而且那個聖位分身……說實話,我現在心裏充滿了沮喪,絕望,以及暴虐,吳明大哥,你就儘量鬧騰大些吧,我要……他們死!」
「好!」
吳明心裏也是憤怒,雖然他奈何不了真正的聖位,但是聖位分身什麼的,現在他還真是不虛,而且他現在雖然聯繫得上主神,卻無法通過主神回歸,這個情況他以前還沒有遇到過,估計也是這個聖人分身在搞鬼,估計也非得殺了他才能夠脫離出去吧,不管是那種,埃及之行都是必須的了。
「走!」
兩人再次向着埃及飛去,事實上,這文明之理的崩壞效果比吳明想像的還要快,現在社會,網絡如此發達,聖徒的神跡,加上兩次天啟騎士的出現,整個世界都傳遍了,而且這並非是虛假的,兩次騎士,一次雷霆和地震,一次冰雪滿天,加上科學家們預測這個世界即將進入冰河時代,可以說,審判日,末日論早就被許多人所知曉,並且還深信不疑了。
正因為如此,隨着文明之理的崩壞,已經有許多異象開始了具現,特別是靠近歐洲的地方,信徒多,騎士的出現地,等等因素綜合起來,這裏的情況已經尤為嚴重,在吳明和阿莫爾去往埃及的時候,一艘在北歐海域航行的豪華郵輪,正載着許多的遊客航行在海面上,向着下一個旅遊勝地前往而去。
在這郵輪的甲板上,幾個孩子正在歡快的跑來跑去,而他們的大人們,正坐在旁邊聊着時事,特別是近期最為火熱的聖徒與天啟四騎士,這幾人彼此都認為,審判日可能真的會很快降臨,而他們再做任何事情都沒有了意義,還不如趁着這最後的時光,帶着孩子妻子好好看一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