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手指徹底癒合了,一點都不疼了,真好。)
籍一刀斬入偷襲靈位的脖子上,然後他的紫電大刀就被卡在這名靈位脖子表面上,既無法前進分毫,也無法後退分毫。
籍覺得他所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生物,而是一座山,一座巨大的高山,在這高山之前,他和他的紫電大刀渺小得如同螻蟻一樣,被這大山死死壓制動彈不得。
這就是本質上的差距了,那怕籍拼盡了全力,也只能夠斬破這靈位的軀體表皮,這就是弱小了,很殘忍,卻很公平。
這名靈位露出了詫異的目光,然後就猙獰的笑了起來,他也不動用別的手段,只是一隻手向着籍伸了過來,這隻手在籍的眼中開始了逐漸變大,從一隻手掌大小變為了遮天蔽日的大小,籍就真如同螻蟻一樣無可躲避了。
這既是精神威壓,又是浩瀚能量的體量對比,籍覺得這靈位如同巨山一樣龐大,這其實並非是錯覺,而是這靈位所擁有的超凡能量相對籍來說,當真是十萬百萬倍的差距。
「……思想在力量面前毫無意義,但是……犧牲不是!」籍看着迎面罩來的巨大手掌,他卻是閉上了雙眼,只是呢喃着說道。
沒錯,僅僅只是精神,僅僅只是思想,僅僅只是意志,在力量面前毫無意義可言,還是那句話,任憑你仇深似海,若是沒有力量,那這仇恨毫無意義,敵人甚至完全可以不屑一顧。
但是……犧牲卻是有力量的!
江東父老們的痛哭流涕,婦女無顏色,稚子無活路,種種悲苦沉甸甸的壓在心中,五年,十年,數十年,籍迷茫,痛苦,絕望,卻看不到前路,想來,所有江東子弟們也都是如此,他們都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妻子痛哭,看着自己的父母自己走向荒郊野外,然後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幼子活活摔死淹死。
這種痛苦無法用語言形容,作為大男人卻連父母妻兒都無法保護,特別是受到奉養的八千子弟兵,他們心中的痛苦與愧疚更是百倍於周邊人。
無顏見江東父老,這就是他們心底里最真實的寫照,與這個相比,他們寧可直面死亡。
這犧牲是如此沉甸甸的分量,籍感受着這犧牲,承擔着這犧牲,他閉目的同時,八千子弟兵的容顏就浮現在他的眼前和心靈之海深處,他們都用肅穆的目光看着籍,然後他們都笑了起來,那笑容既是坦率,也是釋然,更是某種達成夢想的開心,然後,他們就全部投入到了籍的心靈之光中,一個個的消失不見。
「走好……」
籍閉目,睜眼,眼中紫電如光,就在這遮天蔽日手掌臨身前,他手中的紫電大刀發出了璀璨無比的光輝,亮如熾日,在這一瞬間,籍身上的紫色電流猛的蛻變,化為了紫色雷霆,電和雷雖是同種,但是威能卻是一個天一個地,爆閃之中,僅僅只是一瞬間,籍手中的紫色雷刀斬過靈位頭顱,而他的雙手已是變為一片焦炭。
「好刀!」靈位頭顱眼中詫異更甚,這頭顱還在大叫道,就見的這頭顱與身軀之間各自湧現出了淡紅色能量流來,身軀與這頭顱連接在了一起,這頭顱臉上就露出了嘲諷之色。
恰在這時,一個龐大身軀從地面直突而來,在半途時就衝破了空間,幾乎是瞬移一樣來到了另一尊靈位身前,抓扯着這靈位的頭顱直衝向了地面,在遙遠外的平原上一路耕耘向前,地面上出現了一條寬達近百米,長度不計的溝渠,然後撞在了遠處的山峰中,轟然炸響聲,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升騰而起,那處高約數千米的山峰直接崩塌斷裂。
這一幕讓淡紅色能量的靈位轉移了注意力,他眼中帶着不信的看着了那方,然後當他回過頭來時,就看到了紫色烈焰。
不,那不是烈焰,那是籍的頭髮,他的頭髮根根直立,發色已經從黑色變成了純紫色,頭髮的材質似乎都完全改變,變成了紫色電漿,又仿如紫色烈焰燃燒,同時,籍的皮膚表面出現了大量的細微裂痕,這些裂痕中全都是紫色電漿在流動,消散在體表時就變成了紫色的烈焰火絲,這讓籍渾身上下都在燃燒着紫色火焰。
「萬族,你知道痛苦嗎?」籍眼中只剩下了紫色雷霆,眼眶周邊正在逐漸化為焦炭而消散,這讓他的瞳孔區域似乎越來越大,他就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