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看這些人的監控情況啊?」
三階血系魔法師無可奈何的道:「你好歹也休息一下好不好,或者喝一袋血?我知道你絕對不喝人類的血,那高等地精的血如何?或者處女樹精的血?帶着青草味哦。」
牙根本理都不理他,只是看着手上所有的報告,以及附帶的魔法影像,他眉頭皺着,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麼。
三階血族魔法師嘆了口氣,就說道:「那就處女樹精的血好了,我去給你拿……你真的要休息了,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你只是一階超凡,而且只是最普通的肉身超凡,又處於高度思考中,小心不要血沸而死了啊。」
說完,三階魔法師給周圍血族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好好看顧牙,接着他就直接走出了房外。
而牙根本理也不理這些,只是邊看邊思索着別的東西,事實上,他看的這些,除了其中一個人以外,別的全部都是裝模作樣,而正是這一個人,讓他有一種想不透的感覺。
(為什麼會沒有任何改變呢?兩天兩夜時間過去了,依照我對他行事分析,他要麼準備跑路了,要麼準備去空洞了,要麼準備做下一波襲擊,好擾亂調查組的視野,但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變化,而沒有變化,就意味着他那裏有了變化……)
(是什麼變化呢?)
牙放下了所有報告,他揉了揉太陽穴,接着就抬頭看向了天花板,腦海里的思緒卻是一刻未停。
(我報告上去了十六個人,其中三個人已經秘密逮捕並且嚴加審訊,而其餘十三個人,包括他在內,其實都有背後勢力,這些都是我的障眼法,真正的目標只可能是他,而我報告上去的十六個人,也同樣擾亂了所有調查組的視線,現在他們已經相信那個血族奧術師潛伏了起來,自己根本不會露面,而只是通過中間人來進行聯絡,然後順着這條線深挖下去,卻什麼都不會得到,我還準備了幾個陷阱,可以進一步將局面攪渾,讓他好得以洗脫嫌疑並且脫身,而計劃的最後一步是他要麼逃跑,要麼去往空洞,要麼開始下一次襲擊,而我就引發陷阱,讓幾個調查組相互爭鬥起來,讓他們都以為對方已經獲得了這個血族奧術師,這樣只要那個天使總議長出手,抹掉一切的痕跡,他就算是徹底安全了,而我也趁此機會脫離出血族視野,與他見面,並且輔佐於他,雖然會因此而死許多人,但這正是我的行事方針了,欲成其事,先獻其頭。)
(但現在……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呢?)
牙睜開了雙眼,再次看起了報告,他看着報告中,那人買了許多食物,零食,甜食,水果……幽魂雖然也會吃東西,但是一般不會吃活人的食物,偶爾吃也不會吃太多,他買這麼多東西,是故意要讓自己落到嫌疑視線里嗎?
要知道這事情已大到捅破商業聯盟的天了,不是他背後一個區區三階魔法師,或者幾個三階魔法師,一個四階巫妖能夠扛下來的,他的導師,他的導師的導師,全部加起來都抗不下來。
(等一下,買的這些東西,故意吸引視線,讓自己變成嫌疑犯……我懂了,這是戰書啊。)
牙苦笑了起來,他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在確認了吳明的存在之後,他所投遞的紙條信息,一方面確實有些詐唬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有些確認自己的猜測,同時他對吳明的行事分析,並不覺得吳明會想得那麼多,那麼深,最大的可能有三個,一個是立刻逃跑,第二個是繼續襲擊更遠的城市擾亂視野,第三個是最極端的,會以一場巨大的自爆收場,不過這個可能性極小,畢竟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人類,要自殺的早自殺了,能夠熬成奧術師,心裏素質肯定不可能這麼差。
他的本意就是驚動吳明如此行事,而吳明做出這三個反應的可能性在八到九成,但是突然間吳明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三個可能性一個都沒有去選,反倒選了牙之前根本沒想到的反應,若是他早知道吳明會想得這麼多這麼深,那他反倒可以輕鬆去與吳明見面了,兩人配合反倒更加好處理一些。
(換言之,他要麼有雙重人格,一個是奧術師平日人格,視異族為豬牛羊,另一個人格則是智力超群類型,才可以在看到紙條後如此行事,要麼……他背後有人出現了,另一個奧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