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他們叫得太慘了。
殺豬,都沒有叫得那麼慘的。
「終於走進了我的飯盒?你們犧牲蠻大的啊。」這時,許紙坐在椅子上微微驚訝,倒也不在意,重新捧起飯盒吃起來,一日既往。
他既然讓我吃掉他,那麼就勉為其難,吃掉他吧...
一口又一口。
躲在椅子縫隙里的蟲子們,目光火熱,「對,就是這樣,吃下去,快吃!快吃!快要吃到『秋名山車速了』,快要吃到送終雞了,毒死你丫的。」
咯嘣、咯嘣。
許紙繼續捧着飯盒,一口又一口。
「快了。」
他們越來越激動了。
可是下一秒,剛好要吃到送終雞的時候,許紙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嘴裏喃喃說:「不知道幹嘛,今天那麼多蟲子叮咬我,搞得飯菜都涼了,我拿去烤箱熱一熱。」
許紙在椅子上站起身,返回屋裏。
玩家們:????
你忽然要熱一熱飯菜是怎麼回事?全部人都露出了吃屎一樣的憋屈表情,boss也那麼矯情的嗎?npc機制那麼人性化的?這飯菜也沒過多久,非要熱一熱才吃?
「讓我生吃這個沙雕玩家,多少還是有些膈應。」
許紙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話,偷偷低語。
雖然他知道,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是吃人,相當於生吃雞肉味的小蟲子,其他人不是經常吃生魚片,吃生牛排嗎?
但許紙對這類不太感冒,他喜歡吃熟食。
他也問過蟲巢副腦,能不能煮熟再吃,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這個玩家喪心病狂,他的毒素十分奇特,太強大了,不會伴隨着煮熟,而導致毒素失效。
生吃,熟了再吃,試毒也沒有差別。
他自然是選擇吃熟食了,胃癌,得對自己的胃好一點。
「我真是!!!他竟然要煮我?」
躲在飯盒裏的小蟲子,陳文山聽到這一句話,心裏真是嗶了狗,頓時憋屈得要命,又不敢冒頭,生怕被發現,只能默默等待摧殘的命運。
「沒事的!我死後的屍體,還能毒死他,並且,我調低的痛覺,烤死我又怎麼樣?」他內心顫抖,瘋狂自我安慰,卻隱約不安在蔓延。
砰!
許紙放進飯盒,關上了烤箱,擰上了最高的280度。
顯然,他還記得和這位仁兄的深仇大恨,其他人的死都是一瞬間,長痛不如短痛,而這一位,要面臨被活活烤死的恐怖下場,他會死得很緩慢....
嘩啦!!
烤箱的紅火燈光一下亮起。
巨大的烤箱內,就像是一個滅世烘爐,在緩緩發熱發燙,整個長方形世界都在變得通紅,躲在巨型飯盒裏的小蟲子陳文山,不由得瑟瑟發抖,鮮紅羽毛下冒着一滴滴的熱汗,渾身漸漸變得難受。
「沒事的。」
「我這個遊戲副本有點吊啊,還有烤箱,我跑進飯盒,boss竟然要把我給烤了.....但我調低了痛苦,不會感覺燙的。」他不斷安慰自己,卻渾身瘋狂涌汗,覺得越發痛苦極了,難受極了,像是整個人被烤熟了一樣....
哇啊啊!!!
他猛然慘叫:
不會燙個鬼啊!!
燙死個人了喂!!
這比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還要可怕!
很快,烤箱裏傳來比之前的幾人,更加悽厲的慘叫聲,簡直慘到難以形容。
許紙坐在房內的椅子上,撓了撓頭,笑得很燦爛,滿是善意,「這位仁兄,我們的老賬新賬一起算了,讓你挨一次社會的毒打,免得整天想搞我。」
在他看來,這個送終雞是必死無疑了。
給他們一點教訓,痛過之後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免得整天想搞我這個造物主,還想在我頭上拉屎,給我飯里下毒,你們得付出慘烈的代價知道嗎?
他懶得和這些人搞事,覺得揍了他們一頓後,現在可以結束與這些人無聊的鬧劇了,然後吃着便當,可以順帶測試一下這個新生物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