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或許不會改變。
但最起碼,看不見這種無形之中的心塞,也接觸不到這壓抑的氣氛,
於是、他選擇了離開,跨步離開葉知秋身旁時,及其謙卑的道了句:「改日我在過來看您。」
儘管眼下家族利益擺在眼前,儘管君無戲言,儘管母親期盼的眼神擺在眼前,可徐紹寒依舊選擇維護安隅,依舊選擇守護他的愛人。
家族利益在前,大統在前,都不重要。
人生行至三十二載,歷經婚姻的跌宕起伏之後,他知曉,何為最重要。
這日,目送徐紹寒離開,徐君珩回到起居室陽台,而後俯身拿起桌面上的煙盒,攏手點了根煙,行至陽台望着這權力之巔的古典院落,滿身的孤寂感在此時難以言喻。
在家族利益跟大統跟前徐紹寒可以毅然決然的選擇守護安隅?
倘若有朝一日,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跟前,他能否像徐紹寒一樣任性?
能否將這大統都盡數拋擲一旁,不顧一切的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行嗎?
不行。
萬分肯定的答案。
有時,徐君珩是羨慕徐紹寒的,羨慕他比自己晚生了幾年,羨慕他走的是商業之路。
羨慕他能不顧一切的去違抗家族的命令選擇摯愛。
可他只能羨慕而已。
權利需要犧牲,犧牲的這個人便是自己。
明明是一家人,道路不同,人生竟也如此不相同。
六月底的風,不算燥熱,許是山林之間樹木眾多,隱隱有些微涼。
院落里的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隱隱能聽見青蛙的呱呱聲,晚風讓樹葉在唱着歌,颯颯作響。
此等美景,在往日,該是靜下心來好好欣賞一番的。
可今日,徐君珩只覺這些聲響格外恬燥。
許是心中燥火難耐,他抬手狠狠吸了口煙,欲要壓下心頭的燥縢之火。
而這方,目送徐紹寒抱着安隅跨步離去,葉知秋知曉這人心中下定決心,未曾多加阻攔,只是急急喚來葉蘭讓她拿了毛毯蓋在安隅身上。
直至車子離開,葉知秋站在樓梯口端着水杯微微嘆息了聲,才轉身緩緩往樓上而去。
二樓書房,徐啟政的滿面陰沉難以言喻,上位者最不喜的便是自己控不住的人。
眼下,自己的兒子在大局面前為了兒女情長同自己爭論,怎能叫他不氣?
徐家百年根基吉豈容這些晚輩胡鬧。
徐啟政的怒火尚未平息,便聽見樓下隱隱傳來動靜,微頓了一秒,拉開門。
嘩啦、、、、一杯白開水順着他的臉面流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橫禍顯然讓這個在政壇上叱咤風雲的總統閣下有數秒的蒙圈。
走廊里的空氣有數秒的靜止。
徐啟政大抵如何都想不到,葉知秋早已在書房門口等着他,就等着他出來。
片刻,他回神,冷銳的視線落在葉知秋身上,幽芒的視線中帶着冰刀子。
森冷怒意毫不掩飾。
葉知秋與徐啟政的婚姻行至如今,應當是平穩的,可徐啟政覺得,並未。
相反的,她們年少時未曾吵過的架,動過的手,在知命之年悉數都還了回來。
靜謐的長廊里聽不見任何聲響,男人眼眸深眯,望着葉知秋,冷涔涔的目光好似那寒冬臘月里的冰霜。
一杯水潑下來阻擋了徐啟政的視線,於是、他抬手,抹了把臉面上的水漬。
這杯水,未曾將這男人的怒火澆滅,相反的,愈來愈旺盛。
男人開腔,話語低沉的可怕;「什麼意思?」
帝王之位坐久了,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威嚴早已隨着時間的積累而沉澱。
「你說我什麼意思?」葉知秋反問,清冷的嗓音沒有絲毫溫度。
玻璃杯此時依舊在她手中,與剛剛不同的是,裝滿的水悉數貢獻給了徐啟政。
剩下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杯子。
「葉知秋,我給你臉你別不要,」在三被挑釁。
徐啟政在好的忍耐力都消失殆盡了。
「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她開口,毫
第三百一十八章:一杯水,潑出來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