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呢?
她坐在車裏,看着被他撞出幾米遠的黑色奔馳,心臟好似在瞬間停止跳動。
腦海中,早已沒了主動思考的能力。
「紹寒,」刺骨寒風下,葉知秋踉蹌奔來,跪在徐紹寒身旁,欲要扶起他。
可後者,一心撲在安隅身上。
「紹寒,」行至知命之年,走過人生的跌宕起伏之後,葉知秋鮮少流過眼淚,可這日,當她眼睜睜的看着安隅欲要碾壓徐紹寒時,她的心是痛的。
連帶着喊出來的名字都帶着濃厚的哭腔。
「安安-----,」徐紹寒開口,簡短的兩個字讓他喊出了悲哀欲絕之意。
「她懷孕了,懷孕了啊!」這一生悽慘的高喊聲讓震驚之下的眾人猛然回神,疾步奔向那輛黑色青煙直冒的奔馳車輛前。
拼盡全力拉開車門,眼前,那猩紅的一片讓匍匐在地的徐紹寒有片刻的靜默。
頃刻之間,悲哀、絕望、恐懼、害怕、種種情緒在這人眼眸中齊齊上演。
噗----------
眾人回眸,只見徐紹寒一口鮮血從唇間溢出來。
整個場面,何其駭人。
「安安------,」這日,寒風揚起的砂礫眯了眾人的眼,眼前這悽慘又痛心的一幕讓謝呈等人紅了眼眶。
站在原地,腿腳顫慄,險些站不穩。
徐紹寒那肝腸寸斷悲哀欲絕的高喊聲似是在絕望之後的一聲悲鳴。
令人心頭髮顫。
2008年一月四日,謝呈等人將昏迷不醒渾身鮮血的安隅從車內付出來時,徐紹寒依地而爬,伸手,將昏迷不醒的安隅狠狠抱在懷裏,那痛哭聲,悲喊聲,成了這個院落里的絕唱。
他的視線始終不敢向下,不敢。
這日下午,當徐啟政聞聲從辦公樓而來時,撞見眼前一幕,這個歷經狂風暴雨踩着旁人的屍體坐上權力之巔的一國總統大人,腿下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2007年五月,她陷入婚姻的狂風暴雨中。
九月、失心。
十二月,懷孕。
次年一月、喪子。
這為期半年的婚姻,將這個從狼窩裏爬出來的女子傷的滿目瘡痍。
對這個世界起了拋棄之心。
律政圈女強人安隅在2007年五月結了場不甚如意的婚姻,一開始,她將這場婚姻當成逃離趙家的籌碼,以為這不過是一場空有其名的豪門婚姻而已,可踏入這條路之後發現,這是一個圈套。
這是一場誅心的婚姻。
徐紹寒以婚姻為牢,將她圈進來,而後一點一點的謀她的心。
一點一點的瓦解她那顆冰封僵硬的內心。
將她圈在婚姻里,做一個可憐人。
2007年五月,商界大亨徐紹寒邁入婚姻殿堂,打着拯救的幌子,將安隅圈在婚姻的地牢裏,一點一點謀她的心。
他要的不是安隅的人,而是她的心。
這年,徐紹寒三十歲,立於商界之巔俯瞰芸芸眾生。
眾人言,就他如此段位,想要什麼沒有?
無論是豪門小姐,風流女子,還是平民百姓,但凡他勾勾手指,便有大把大把的人對他趨之若鶩,送上門來讓他挑選。
可就是如此一個人,選中了安隅,也只要安隅。
世間就是如此殘忍,你越是想要什麼,便越要奪走你什麼。
2007年一月,徐先生喪子。
那種悲痛之感,貫穿了他這三十年的人生。
「先生、去醫院吧!」這話,是周讓說的,他顫顫巍巍的話語聲顯得如此驚恐。
院落里,葉知秋的哭喊聲如此驚天動地,而受驚過度的徐子矜坐在台階上整個人顯得如此蒼涼。
這個本該是發風光無限的總統府在今日顯得蒼涼。
這座多年的老宅子,在今日蒙上了一層灰白之色。
醫院內,清冷的過道里坐滿了人,葉城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是斗的。
彼時,他只是想救徐紹寒,未曾顧及到安隅是個孕婦,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油門轟下去。
當他親眼看着渾身是血的
第二百五十章: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