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下被氣的臉都白了。
行、行、行、想他徐紹寒縱橫情場數余載,怎會沒送過女人口紅香水?
罷了、罷了、罷了、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氣。
不想就能不氣了嗎?
那怎行?
於是,本是因為一根煙引發的戰爭換地方了,安隅伸手拉過他的椅子坐下去,望着站在門口的男人,頗有一副班主任在審訊做了壞事的學生的架勢。
「送過嗎?」她問。
這話,無波瀾起伏,每一個字都在它該在的聲調上,但即便是如此,徐先生依舊能感受到那暗潮洶湧的殺氣。
未婚之前,商場應酬桌上自然會有那麼些許特殊的人,圈子裏,並不少見。
而徐紹寒,素來不喜帶女秘書出席如此場合,一來、他尊重女性,工作上可以嚴格要求人家,但私底下也絕不會讓秘書去陪酒送身子,如此事,他入行至今從未做過。
但那些特殊人,他素來出手大方,該送的該給的亦是分毫不少。
但這些事,素來都是周讓辦的。
他為何會知曉?
只因某次酒後,他吩咐周讓送人歸家,該給的給了,周讓應允、
不曾想,次日在周讓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套大牌口紅,起初他還揶揄周讓是送女朋友的,結果人家道出一句,昨夜那人要求的。
所以今日,當安隅問時,他便想起來了。
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可安隅這么正兒八經的問起來,讓他有些頭疼。
「沒有,」他答,一本正經。
底氣十足。
本就是沒有。
送東西的活兒都是秘書乾的,這天地下能值得他親自花心思的也只有徐家那幾個女人在加一個安隅。
似是覺得安隅不信,這人在補了一句:「我沒那個閒工夫。」
試想,他一個一分鐘賺上千萬上億的人哪有那閒工夫去琢磨送女孩子什麼?
真當他閒得慌?
安隅笑了,也不知是被氣笑的還是被他那蹩腳的解釋給逗笑的。
「笑什麼?」
「送就送了,我又不將你如何,混跡商場多餘載,我還能不知曉那些老東西的應酬手段?」
這是一句及其有包容性的話語,可徐先生覺得。
有坑。
安隅這人,在法庭上能百戰百勝,與她那張嘴離不開關係。
倘若旁人的心思是九曲十八彎,身為一名律師都得翻倍。
大抵是嗅出了什麼苗頭,安隅這話,徐先生未回應。
反倒是伸手,將手中煙盒丟進了垃圾桶,滑出及其優美的拋物線在而後哐當一聲掉了進去。
明知有坑還往裏跳,徐先生也不傻。
此時、樓下、葉城並不知曉主宅里的暗潮洶湧,接了電話跨步進了客廳,卻見徐黛站在樓下伸長了脖子望着二樓方向,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擔憂。
「怎了這是?」後者好奇,問了一嘴。
徐黛聞言,回眸嘆息了聲,面上帶着些許無奈。
能怎了?
不還是二人吵的不可開交嗎?
徐黛這一聲輕嘆,讓葉城懵了、
又吵架了?
這才好了幾日?
那他是上去?還是不上去?
葉城琢磨了一番,望了望樓上,而後視線落在徐黛身上,小聲道:「太太又是吩咐我,眼下我是上去?還是不上去?」
「太太如何說的?」
「太太說,讓有消息了跟她說,」葉城如實回答。
徐黛聞言,心頭一喜,到底是伺候兩年之久,也漸漸摸透了安隅的性子。
眼下如此好的機會,不抓住?怎行。
於是,她抬步上樓,沖葉城道:「你且等着。」
這方,徐先生將把手中的煙盒拋進垃圾桶,身後,徐黛聲響小心翼翼傳來,且還是直接越過她朝着安隅說道:「太太、葉城在樓下。」
安隅聞言,恩了一聲。
而後,睨了眼徐紹寒,起身,一副懶的同你計較的模樣跨步下樓。
結束了這場進行了一半的爭吵
第三百六十章:送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