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徐君珩開罪你?」安隅悶在他胸前,瓮聲瓮氣來了如此一句話。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年頭大街上斷手斷腳的人多了去了,可你見過幾個不穿衣物的?」
「怎沒有?」她前幾日看新聞還看見有智障兒童出來裸奔了。
「我腦子很好,」徐先生冷哼了聲,不冷不熱甩出了如此一句話。
讓悶在他胸前的徐太太扯了扯唇角。
溫情嗎?
自然溫情。
徐先生最擅長打溫情牌,而徐太太也不是個差的。
這一番輕言細語的哄騙下來,哄的徐太太團團轉。
將人抱在懷裏,修長的指尖穿過她髮絲緩緩撥動着,如此情景,
怎能不溫情?
安隅淺笑着,伸手抓着這人身上藏藍色絲綢睡衣,微仰着頭,淺笑嫣然道:「那我吩咐下去,讓何小姐今日不用來了,六月三伏天的,來回顛簸,不好。」
據說早年間,磨山尚未開發之時,老一輩的人傳聞這山上有靈狐出沒,直至後來、隨着土木的大興,伐木建林,這傳聞才逐漸消散下去。
而今晨,徐先生見到了這靈狐。
此時,他的太太安隅仰着頭用及其溫軟,只屬於床笫之間的話語笑着同他輕言細語開口,修長的指尖落在他睡衣衣領上,面上掛着狡黠的笑意。
就好似那甩着大尾巴的小狐狸,臉面上雖說掛着甜甜的笑意,問出來的話語也是溫軟的,
可眼底算計毫不掩飾。
徐紹寒能夠想像,此時,他不管說什麼話語都是錯的。
徐紹寒低眸,靜靜望着安隅,二人視線相撞數秒,他默默將視線移開,目光從桌面的電腦緩緩的移至一旁的文件夾與詞典上。
似是在打量安隅若是氣急會抄什麼東西招呼他。
片刻,抿了抿唇,及其中和的道了句:「都依你。」
嘩啦、、、、、、、安隅猛的伸手推開了徐紹寒,男人踉蹌後退兩步,後背抵在身後的書架上,手腕將架子隔着的一個青瓷白釉花瓶給掃了下來。,
哐當一聲砸下來的不是花瓶,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安隅突變的情緒在徐紹寒的猜想之中。
聰明如安隅怎會不知這其中的牽連,她言笑晏晏的道了如此一句話出來是在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不是。
徐紹寒說的那話語是沒錯,顧全大局之事要做也只會是徐君珩,不會是他。
但眼下,先斬後奏這事,並未有任何解決之道。
何莞既已進了安和,倘若她將人送走,打的是何家的臉面,且不說何老爺子在政界頗有聲望。
退一萬步來說,安隅不在乎打誰的臉,但她能保證,倘若她如此做了,徐啟政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從何莞走進安和大門時,她便沒有了退路。
且不止是她一人沒有退路,唐思和亦是如此。
徐啟政無疑是掌控人心的好手,他算的清清楚楚,在安隅這裏占不得半分便宜,但搭上唐思和,即便她可以不顧一切去反抗這場先斬後奏的安排,也該想想她的合伙人。
這也是為何徐君珩不來安隅直接去找唐思和的原因。
徐家人的網,鋪的如此之大,素來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人。
今日,徐紹寒這番歉意的話語真是真,可也改不了既定的事實。
有別的路可行?
徐君珩擺明了是想走捷徑。
「真能都依我?你若真想都依我,便不會明知故犯,」安隅冷颼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徐先生依舊靠在身後書架上,腳下是花瓶碎片。
他凝視安隅,半分都不敢動。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可憐兮兮的站在我跟前道個歉便行了?你去告訴徐君珩,他若是敢算計我,待他為權利獻身之後,我請專業團隊去他墳頭蹦迪,從出殯一直蹦到頭七,每年清明還去他墳頭開part。」
「去慶祝慶祝那個黑心腸的上位者,」
「出賣自己的婚姻與幸福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兒,少拉上老娘。」
第三百六十七:去他墳頭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