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出了些許速凍餃子和些看起來不太新鮮的蔬菜麵條之類的再無其他。
徐先生想,得虧是讓她住兩天,這要是住久了,怕是能給人餓死。
他看了會兒,思忖這是讓保鏢準備食物,還是自己將就將就就地取材直接動手。
片刻,這人嘆息了聲,拿了兩個雞蛋,些許麵條,將那焉兒了吧唧的青菜拿出來,準備將就着下碗麵條。
許是外面的響動聲引起了安隅的注意,她側眸望了眼,而後,從桌子上起身,拿着手機出了書房。
卻不想站在客廳,見到的是穿着白襯衫站在廚房下麵條的徐先生。
徐太太心中一喜,未言語直接收了電話,站在身後圈住了徐先生的腰肢。
男人手中動作未停,目光瞥了眼換在腰間的爪子,僅是一眼,便瞅見她臂彎上的紅痕,雖說好了些,可到底還是清晰可見。
僅是一眼,這人眼底的暗流快速閃過。
「忙完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男人笑答,伸手將一旁麵條下到鍋里。
「怎也不告訴我?」她在問。
「見你在忙,」這人笑意悠悠的說着,轉過身看着眼前的嬌小人兒。
深深的視線落在她臉面上帶着打量。
是打量嗎?
不是。
他在看,看她傷在哪裏。
看看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把她的心肝兒傷成什麼樣了。
安隅望着他,大眼瞪小眼,見着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似是隱約知曉了什麼,而後心裏微沉,伸手攀上了徐紹寒的臂彎,淺笑嫣然問道:「怎麼了?」
「好好看看你,」徐先生望着她滿眼寵溺。
安隅聞言,笑了,目光從徐先生臉面上移到他身後,幽幽開腔:「你還是看看你的鍋吧!」
語落,男人轉眸,眼疾手快的伸手將鍋蓋揭開。
身後,安隅的笑聲越發的爽朗。
徐紹寒回眸,望着安隅微瞪着她,佯裝凶神惡煞開口:「過來。」
安隅憋了憋嘴,往前湊了湊,徐先生一伸手勾住人的脖子狠狠親了口她的面龐,似恩愛,似泄憤。
這夜,安隅是吃過的,徐先生在天上飛着時,她與宋棠二人難得過了一個悠閒的周末,與平常女孩子一樣,購物,美容。
歸家時,在外吃了晚餐。
眼前,見徐紹寒吃着這麼清湯寡水的一碗麵她心裏微微有些不好受,大抵是放着磨山的錦衣玉食不過跑到綠苑來受虐待。
「洛杉磯的事情忙完了?」安隅坐在餐桌對面,話語輕輕。
「周讓他們在處理,」徐先生回應。
安隅點了點頭,起身,往一旁的水壺旁而去,伸手接了壺水放在底座上,片刻、屋子裏響起了燒水聲。
俯身從消毒櫃櫃裏拿出玻璃杯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
徐先生側眸望了她一眼,倒也是未言語。
正低頭吃麵,只聽她在道:「還回去嗎?」
「不回。」
水燒開,安隅倒了兩杯水,大抵是她自己都沒發現,嘴角的笑意寸寸盛開。
這夜,吃了飯,徐先生本是想留宿綠苑,安隅思忖着,不大方便,便回了磨山,歸磨山,已是十一點多的光景,她洗完澡出來,見這人正端着杯牛奶上來。
拿着手機似是在聽那側言語,大抵是些許事情未讓他滿意,只聽他冷冷開腔道:「就這麼點本事?」
安隅坐在梳妝枱上看了這人一眼,只見後者將手中牛奶擱在梳妝枱旁,而後進了衣帽間拿着睡衣進浴室。
電話,掛在了衣帽間。
這夜,安隅一覺到天亮。
大抵是徐紹寒在身旁,格外心安。
午夜,徐先生半撐着伸手將安隅的手腕拿出來,靜靜瞧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跡時,心頭顫了顫。
而後,濕潤的吻落在她手腕上,帶着憐惜之意。
次日,安隅站在洗漱台上洗臉,昨夜,大抵是怕徐紹寒瞧見自己手腕上的痕跡,她選了件長款睡衣,清晨洗臉時,將袖子往上推了推,恰好此時,徐黛上來喊她下樓用餐。
第三百二十六章: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