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作為盟約的組成部分,我們希德尼聯合將會給予貴國武器與各種後勤補給。」作為現在還在與混沌戰鬥的希德尼聯合,能夠給出這樣的支援,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信使也是非常滿意地行過撫胸禮,在他準備走得時候,歌德出於好奇問了一句:「馬林·蓋亞特,我的女婿在哪兒。」
「這個我不清楚,也許您需要問一問豐收女神教會在哥本哈根的老弗朗西斯閣下。」年輕的信使這麼回答道。
歌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老管家送年輕人一程。
等到年輕的信使離開,希德尼的陛下扭頭看向一旁的側廳,他的妻子安娜站在那裏:「我這女婿什麼都好,就這走到哪兒哪兒出事的本事是真的越來越見漲了,我都不好意思問信使當時出事的時候他會在哪兒。」
歌德笑得有些勉強,而他的妻子笑着搖了搖頭:「當年我們眼中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他不會有事的。」
「你這麼有信心嗎,安娜。」歌德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對這個孩子一直都有信心。」安娜說完,轉身離去:「我先去洗個澡,要不是這次信使過來,我應該還和蓮娜在黑區探索呢。」
「能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嗎,親愛的。」來自愛侶的勸告讓安娜停了一下,她扭頭看向他:「相信我,親愛的。」
就像是我相信着導師所佈置的大計劃那樣,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大計劃的一環,是可以被替換的螺絲釘……連您的骨血都不能例外啊。
難怪,她會離開你……她的確有資格怨恨着你啊,是您將您與她的孩子放到了那致命的天平之上。
走過側廳的門,衛士們為他們的王后推開了門,安娜走進了客廳,她了一眼牆上的畫像,畫中三個年輕的少女站在一起。
我的姐妹們,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後代,將會生存在沒有混沌的世界裏……我會盡我所能的完成這一切,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願意犧牲我的一切……願文明之光永存。
………………
我的妻子似乎在瞞着我做什麼。
歌德在心底里麼捫心自問,他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直到妻子的腳步聲最終消失在側廳的走廊深處,隨着門被帶上的聲音,這位國王嘆了一口氣。
她為什麼要瞄着她的丈夫呢?
歌德在沉默中思考,最終他站了起來,走向另一邊的側廳,他的衛士們為他們的國王打開了通往走方的門。
在走廊中,歌德站在了一幅畫前。
那是他的孩子們的畫,畫中的他們都還青春年少,對彼此的明天抱有美好的願望。
歌德嘆了一聲,最終走向走廊的盡頭。
在年輕的時候,他與他的同伴們曾經發過誓,要將混沌的入侵在他們那一代人徹底終結。
但是他們辜負了孩子們,他們沒能終結這一切,混沌的入侵正在逼近。
一路走來,他看着牆上一代又一代的先祖們,最終,他在他的父親的畫像前停下了腳步。
「父親,就像是你告訴我的那樣,我也讓我的孩子們失望了,我們都沒能終結混沌的入侵,一次又一次,混沌的入侵總是會不期而至,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是終點,我們能夠擊敗混沌,將它們徹底趕出我們的世界嗎。」看着父親的畫像,這個國度的陛下撫摸着畫像中的父親,最終,他邁開腳步,手指隨着他的走動,在牆上划動着,直到來到屬於他自己的位置上。
「我的孩子,也許也會有這麼一天來這裏問我……抱歉,我的孩子。」他這麼感嘆着,最終又邁開了腳步。
對不起,孩子們,你們的父親……還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傢伙啊。
………………
隨着夜幕降臨,暴風雪越來越大,馬林不得不讓十一號舉着以聖焰為薪的火把走在最前方,而他與蘇德爾鎮長在最後面,不時將那些已經完全不動的鎮民掛到二號身上兩側的椅子上。
大簍子已經孩滿為患,太多的重量讓二號也走得有些吃不消,但好在馬林的術式強化了它,讓它不至少倒下。
「我覺得我們已經快到了。」
「表哥,你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