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子不一樣!」
……
范增是他的謀士,對於嬴高這一刻的舉動,心下也有些擔憂。
他正是清楚這一戰勝利,會對嬴高帶來什麼,他才會如此的擔憂,他心裏從來都清楚一點,風險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得到的越多,越意味着其中的風險太大。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嬴高為范增滿了一盅熱茶,朝着范增一伸手:「這是清茶,先生嘗一嘗!」
然後自己喝了一口,閉眸瞬間睜開,朝着范增,道:「對於這一戰,我大秦投入三十萬大軍,對於戎狄殘部必須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併。」
「第一場戰鬥,便是在戎狄殘部所在的最後一場戰鬥,唯一麻煩的便是大月氏。」
「畢竟大月氏的國力不下於山東六國之中的任何一國,征戰四五十萬大軍,也並非難事。」
說到這裏,嬴高語氣一頓:「如今的韓國,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底氣。」
「遊牧民族徵召士卒,與我們不一樣,如今我大秦也不過八九十萬大軍,這還要算上駐紮在西海郡的蟒雀軍。」
范增喝了一口茶水,朝着嬴高解釋,道:「但是,國力強弱與兵力多少並沒有很直接的聯繫,遊牧民族全民皆兵,徵召大軍本來就很容易。」
「這樣的國家,不同於山東六國,只需要將表面上的大軍擊潰,基本上也就沒有了反抗之力。」
「嗯。」
微微頷首,嬴高對於范增的話,他很是認可。
在歷史上留名的戰略大師,果真是名不虛傳,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出來了遊牧民族的缺點。
而且還是這種幾乎不能改變的缺點。
「所以,這一戰會很快落幕,這一戰,封爵之人,必然會有先生!」
嬴高心裏清楚,只有爵位才能留得住人,更何況,范增還是他強行帶來的。
一旦進入國尉府官署,想要上戰場殺敵立功,就變成了一種奢望,但是跟隨他入西海,以范增之能,想要建功立業,簡直輕而易舉。
不管如何,嬴高都需要留下范增,因為他對於張良,不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范增在楚地,並不顯赫,而張良在韓|國,則是頂尖的顯赫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