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終究是因為他而死,而且呂不韋幫助他甚多,沒有呂不韋,就沒有今日的他,甚至於除了血脈之上,呂不韋比莊襄王更像一個父親。
他的學問,全部來自於文信侯。
所以,秦王政受呂不韋影響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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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被王賁封鎖,但是還傳出去,而這個時候,接到秦王政的詔命,嬴高與王賁一行人匆匆趕赴咸陽請罪。
當一行人趕到咸陽,嬴高連府邸都沒有進去,直接前往咸陽宮。
「趙高,通稟父王,嬴高求見——!」對於趙高此刻的嬴高沒有惡感,因為他殺不了他,只能假裝和氣。
「三公子,王上有言,不需要通稟,讓你直接進去!」
趙高神色肅然,他清楚這個少年的恐怖,面對嬴高之時,一點也不敢大意。
「嗯!」
走進書房,嬴高對着秦王政肅然一躬,道:「兒臣拜見父王,大秦萬年,父王萬年——!」
「萬年?」
秦王政冷哼一聲,目光冰冷:「你眼中還有孤這個父王麼?」
「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軟禁三川郡郡守等人,以及在洛陽大開殺戒的?」
連續的質問,讓嬴高神色一變,等待秦王政不再追問,嬴高方才對着秦王政肅然一躬,道:「父王,兒臣也是被逼無奈,這才軟禁三川郡守,要不然文信侯被奔喪者竊葬,我大秦還有何臉面。」
同樣也是對於父王的羞辱,這樣的事情,兒臣自然不能讓他發生,在兒臣看來,父王不可辱——!」
目光一閃,秦王政沉聲,道:「你明明有機會向函谷關求援,為何讓王賁出兵?」
這才是秦王政這一次暴怒的原因,兵權對於任何一個王者都是大忌。
「父王,兒臣派遣馬興向函谷關守將處求援,一直到事情結束,函谷關方面都沒有絲毫動靜,若不是兒臣當時留了一個小心眼,現在父王看到的,只會是兒臣的屍體。」
「三川郡郡守,等人玩忽職守,以至於讓文信侯的夫人以及家老自殺,以至於局勢徹底發生大亂,無奈之下,兒臣只有軟禁他們!」
說到這裏,嬴高目光一閃,道:「兒臣一介郎中,並無具體官職,擅自插手三川郡事務,以至於洛陽發生禍亂,請父王責罰——!」